魏仁义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坐稳了!”
正要走,身后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两人都吓了一跳地回头。
张念东和邹扬都表情一愣一愣地从车上下来,见秦可绵扶着魏仁义腰的手,张念东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讽刺道:“这不是我们的魏大少爷嘛!怎么,不在上江好好上课,到淮城来偷懒啦!”
邹扬拽了拽张念东的衣袖,对着魏仁义笑道:“每晚都回来吗?”
魏仁义不理会,只是声音冷冷地问:“你们来干什么?”
邹扬笑笑,解释说:“昨天不是把绵绵的脚给弄伤了嘛,今天不放心,就想再过来看看!”
“弄伤?”魏仁义突然扭头瞪着秦可绵,“你不是说是自己扭伤的吗?”
“我,我……”秦可绵身子一抖。
“什么自己扭伤啊!他非要做他的舞伴,跳舞的时候激动的呗!”张念东不容反驳地指着邹扬恶狠狠地说:“你也是!找谁不好!非找他!你看他哪件事做好的啊!”
邹扬手指抵着太阳穴,他今天一天都快被这个张念东给啰嗦死了,耳根子好不容易清静了,想不到这会子又开始嗡嗡个不停了。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仁义完全听不懂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无厘头的话,他不耐烦地吼道。
邹扬也不卖关子,便都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又说:“Tonny生日嘛,他想怎样就怎样咯!你要不要也来?”
一听Tonny这个名字,魏仁义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不自在的神情,张念东和秦可绵都奇怪地看着他,张念东忍不住问:“怎么了?你仇人啊?”
魏仁义立马回他一记白眼,邹扬点了点张念东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说:“算是吧,只是有点小过节,不过都过去了。”
邹扬不说到罢,这一说算是把张念东的好奇心全给勾起来了,他缠着邹扬问:“什么过节啊!说来听听啊?”
秦可绵也好奇,他偷偷打量着魏仁义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的,看得出来心里憋着火。
“你想听什么?”
魏仁义突然扬了扬嘴角,一只手搭到张念东的肩上,“我来讲给你听。”
这一脸的假笑,看得人是毛骨悚然,只觉一股子冷气从脚底往胸口上蹿。
张念东顿时闭上嘴,没了声,他最怕魏仁义这股子阴不阴,阳不阳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魏仁义把人胳膊给卸下来时的场景。
“我又不想听了!”
张念东没骨气的往后退了几步,他佯装着要上车,就对一旁的邹扬颐指道:“我就说你来干什么,人家都能上班了,还要你来看?回去了!”
邹扬看破不识破的笑笑,他又问魏仁义:“我这些年一直和他接触,他真的是已经想通了,他其实跟我说过很多次,其实挺想和你成为朋友的,怎么样,去吗?我可以帮你传话。”
“不去!”
魏仁义一点也不客气,他连零点零零一秒的犹豫都没有就直接回绝了。
邹扬只好不再劝说,他同秦可绵再见:“既然是和小义一起回去,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回去早点休息,我改天再来找你。”走了两步觉着不妥,便又回头:“谁也不带,就我们两个!”
“你敢!”
“你敢!”
没想到这话同时激起了魏仁义和张念东的不满,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张念东和邹扬走后,秦可绵又重新坐上了魏仁义的车,人还是那个人,车也还是那个车,但是感觉却不对了。
魏仁义一言不发地蹬着自行车,他的头发随着风轻轻的往后倒着,发丝间传来的洗发水的味道,秦可绵很熟悉,因为他也是用的这个。
那个Tonny和魏仁义到底是什么关系?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娘气,年龄也应该不小了,一个是上班的社会人,一个是在校的大学生,真想不出来,他们之间会有什么。
车子慢慢悠悠地走着,速度比起散步来也快不了多少,魏仁义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载着秦可绵去了他们社区附近的小公园里。
因为天还有些凉,又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公园里除了几只野猫和一盏昏黄的路灯,再没有半点人影。
魏仁义把车停在门口,转过头来对秦可绵说:“一起走走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秦可绵想拒绝,他想说“中午不是已经走过了吗?怎么还要走?”可他没有,他说不出口,他总觉得如果此刻拒绝魏仁义,魏仁义一定会伤心的哭出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