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东吃瘪的闭上嘴,他郁闷地双手抱胸,为什么每次和邹扬争论,都是自己占下风。
终于堵上了张念东的嘴后,邹扬担心地望着后座的秦可绵。
秦可绵一脸茫然地看着张念东的后脑勺,许久才明白过来的红着脸,质问道:“张念东,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为什么老是这样针对我?”
“有吗?”
张念东忽然转身与秦可绵对视,脸上写满嚣张。
“那就是吧……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在我们面前,你不就是个矮子吗?”
面对张念东变本加厉的羞辱,加之魏仁义快一个星期没有音讯的郁闷,秦可绵心烦的简直忍无可忍,他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一直说你是来保护我的,可结果呢?我看你就是来伤害我的!”
他看向邹扬,正色道:“我愿意当你的舞伴!”
邹扬微微愣了愣,忽然得意地朝张念东扬了扬下巴。那趾高气昂的表情,似乎在说“谢谢你哈!”
张念东脸色铁青地瞪了眼邹扬,肠子都悔青了,感情自己还阴差阳错地帮了他一把。
秦可绵也在后悔,他这个人,别说是跳舞了,就是广播体操,十次中也得做错五次,协调能力差的很。可是这个张念东实在太欺负人了,什么叫打陀螺?难道他还不如一个侏儒?
感觉到秦可绵怨恨的眼光,张念东虽然心虚,可碍于在邹扬面前,他还是放不下心底的高傲,傲慢道:“你这是跟谁置气呢?要跳你就跳啊?”
“你!”
秦可绵对张念东简直不可理喻,他甚至都懒得和他争论,只是气呼呼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邹扬追上去,拉住秦可绵,替张念东抱歉:“绵绵你别生气,小东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我替他向你道歉!”
秦可绵挣开邹扬的手,他瞥了眼车里正一脸理所当然的张念东,无奈地叹了口气。
“邹扬,其实张念东说得没错,你找我当舞伴真的不合适,我根本就不会跳舞。”
“没关系啊!”邹扬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安慰着秦可绵,“也不是立马的事,下周末才开始呢,咱们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学习呢!”
邹扬说着,故意压低声,神秘道:“我还特意请了舞蹈老师!”
秦可绵“哦”了一声,表示并不感兴趣。
见邹扬和秦可绵一直面对面站着,始终不结束,恨不能立马冲过去拉开两人的的张念东终是没能忍住的打开了车门。
秦可绵见张念东要过来,不想再和张念东多说一句的他,只简单的和邹扬道了声别,便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秦可绵逃跑似的背影,张念东一阵沮丧,明明他的本意是好的,可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就那么伤人呢?他只恨自己太容易冲动,嫉妒心太重。可是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为什么会冲动?为什么要嫉妒?他到底是为了谁冲动?为了谁嫉妒?
“你还要站多久?人都已经走了?”邹扬坐回到车上,见张念东一直站着不动,忍不住催促道。
张念东身子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他迅速地整理着表情,再转身时就又恢复成了邹扬面前那个一贯高傲的他了。
“咳咳……”邹扬犹豫地咳了一下,问:“既然都出来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还没坐稳的张念东忽然顿住,他一声不吭地盯着邹扬。
在张念东略带审视的目光里,邹扬难得窘迫的微微红了脸。
“你可别乱想,只是顺便请你吃个饭而已。”
“哼!”张念东第一次见邹扬脸红,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问:“我乱想什么?”
邹扬顿觉一阵难堪,他点起一根烟,猛吸了几口,才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迫,笑道:“想我会不会乱来啊!你希望我乱来吗?”
“你敢!”
想到两个大男人做那事,张念东就忍不住双手抱胸地打了个寒颤,命令道:“还他妈的不赶紧开车!早吃完!早回去!”
秦可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老在想着张念东对他那极度不屑的表情,魏仁义也好久没有消息了,明明这两个人都曾是他在这世上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怎么事到如今会变成这样,一个犹如世代仇人,一个干脆杳无音讯。
秦可绵郁闷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关灯睡觉,手机短信突然响了,他一个激灵地迅速拿起手机,以为是魏仁义,没想到却是邹扬。
(我是邹扬,明晚我去找你啊,说好的要做我舞伴的,可别食言啊!)
秦可绵一脸失望地放下手机,他并不关心邹扬是如何知道他的号码的,只是心里酸酸的,感到些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