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弱，眼神迷离恍惚地看着他，“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可炆安只是一直看着他，如何都不愿说话，见他转身就要走，段启珩神情一下子慌乱了起来，扔下酒坛，跌跌撞撞冲上去抱住他。“炆安，不要走。”
炆安神魂一震，当下脸色一白。
段启珩本就是鬼魂，碰到他只是略感不适，根本无法唤醒他的酒意，他抱着炆安头埋在他脖颈，深深呼吸着炆安的气息。“炆安，你不可以走，你是我的，你不可以走。”
炆安还未从神魂震荡中回神，忽感脖颈一阵酥麻，他瞳孔猛地一缩，“启珩。”
段启珩终于听到炆安的声音，心满意足勾了勾唇，他紧搂着炆安，不让他有挣脱的机会。从脖颈一点一点到他唇。
他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只要炆安成为他的人，就不会走了。
炆安神魂受到震荡，脸色苍白，身上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唇被欺得嫣红。“段启珩，你清醒点！”
清醒？段启珩唇角勾着笑，抱着他飞下屋檐，大步走向他的寝殿，将他扔到床榻之上，褪去身上衣物。
“哥哥，这是对你离开我的惩罚。”欺身而上，动手撕扯炆安身上衣物，抬头便见他的炆安惊慌失措的神情，又忍不住心疼道：“别怕，我会温柔的。”
剥开炆安紧咬的唇，轻声道：“我从未想过没有你会什么样的日子，我以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可是你太不乖了，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本想以弟弟身份和你在一起的，可是，你偏偏要离开我。”
他摸着炆安的脸，痴痴地看着，“从你离开不要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想当你弟弟，我想与你成为道侣。这样，你永生永世都会是我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启珩。”炆安连连摇头，红着眼眶，泪水欲落，“我……”没有不要你。
“你什么？”段启珩轻声道：“多说说话好吗？我想听你的声音，我真的很想听你的声音。”
只有听到他的声音，才敢相信眼前人不是幻觉。
炆安闻言一震，垂下眸泪珠滚落脸颊，“启珩，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不开心。”
“笨蛋炆安，没有你，我根本开心不起来。”段启珩将他压倒在身下，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珠，“没有炆安，我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没有炆安，他就是装着灵魂的一副躯壳。
他的生命，只有炆安才完整啊。
这百年来，他日日想着炆安，却是如何都见不到他。
他以为他与他同在南方，定会有相见的时候。
可是，他错了。
他的炆安真的是在躲他，不愿见他。
纵然他如此任性对待他，纵然他如此坏他气运，纵然他故意收藏男宠无数，看着他们互相纠缠。恶意涌上心头，深感疲惫，他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为何他的炆安依旧不愿见他。
……
炆安望着熟睡中的面孔，低头轻轻落下一吻。随后捡起被撕烂的衣物，而后才发现衣物被撕烂了彻底，根本无法再穿。
目光落至掉落在地的红衣，忽感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他动作飞快将红衣套了上去，推门而出。
此次过后，他怕是不会再常来鬼界偷看启珩了。
段启珩醒来便望着床榻看了好久好久，他昨夜做了个梦，做了个很好很好的梦，他梦见炆安回来了，他梦见炆安彻底成为了他的人。
坐起身，按了按发疼的头，看着空荡荡的寝殿，嘴角泛起苦涩。
他忘了，他的炆安不要他了，这只是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