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带着慕白小五一行人准备去往长勺县衙,村长则带着村民跪在楚云深身后,齐刷刷道“恭送王爷!”
待楚云深一行人的身影看不见时,村民们则议论纷纷。
“王爷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并不像传闻里的那样嗜虐成性!”
“是呀!是呀!”村民们连连应道。
待楚云深一行人来到长勺县衙,只见长勺县衙门外站着一个拿刀的小兵。
小兵见到楚云深等人欲闯县衙,立刻拿刀挡在他们面前,“何人胆敢擅闯县衙!不知道知县大人今日不断案子吗!有事明日再来!”
“放肆!你可知你刀对着的是何人吗!”小五猛地提剑打掉了小兵的刀,“这可是是靖王!”
“靖王?”
小兵一哆嗦,立刻跪在楚云深面前,道“不知王爷驾到,还请王爷恕罪!”
小五瞪了他一眼,“那还不快去请你们知县大人出来迎接王爷!”
“是!小的这就去请知县大人!”
小兵立刻连滚带爬的跑进县衙中。
“大人,不好了!靖王来了!”
此时知县大人正美滋滋地躺在小妾怀里听曲呢,闻言立刻坐了起来,“你说谁来了?”
“靖王。”
知县立刻穿衣出门,“县丞呢!快随我出门去迎接王爷!”
埋首在案件里的县丞猛地抬起头,“是!大人”
“长勺知县蔡明坤参见王爷!”
“长勺县丞李舒同参见王爷”
知县跟县丞一下了县衙台阶二人便一前一后朝着楚云深行礼。
行完礼后,知县蔡明坤拖着他那肥肥的身躯对楚云深做了个请的动作“王爷里面请。不知王爷到此,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知县大人好大的官威!”小五冷斥一声。
楚云深冷冷扫了蔡明坤一眼,抱着猫大步朝着县衙走去。
小五慕白紧跟在楚云深身后。
蔡明坤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追着楚云深赔笑道,“下、下官不敢!”
楚云深进入衙门正堂,便向着知县坐的位置走去,落座后,一边抚着怀里的猫,一边看着堂下的蔡明坤跟李舒同。
小五站在楚云深的右侧,而慕白站在他的左侧,
蔡明坤只觉空气静得可怕。
一道冰冷的视线从正堂射在他的头顶。
昨夜驿丞前来说靖王去了黄泉林,他还道靖王死在了里头。
谁知这靖王竟活着出来了。
也不知里面的东西如何了。
表面上蔡明坤仍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试探道“不知下官所犯何事,惹得王爷如此生气?下官治理长勺县数十年,一直勤勤恳恳,从未做过任何伤害老百姓的事!这里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我们主上可是刚从黄泉林出来!”小五冷笑道。
“这、这、这!”
蔡明坤瞳孔骤缩,冷静下来后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向楚云深解释道“王爷,这黄泉林的案子,不是下官不管,实在是不敢管!那个林子邪的狠,二十年前下官派去五个衙役进黄泉林,对外说得是一个都没有回来!其实回来了一个,全身都是血,没有一块肉是好的,他说林子里有大批腐尸攻击他们。”
“那个人呢。”楚云深终于从猫身上移开视线,瞥了一眼下面站着的蔡明坤道。
“死、死了。”蔡明坤擦了下脑门上的汗,“下官怕他发生尸变,当场烧了他的尸体。”
“烧了?”
楚云深黑眸一暗,冷冷注视着低下那个肥胖如猪的蔡明坤“此事为何不上报!”
“下、下官……”蔡明坤结结巴巴半天回答不上来,他只觉自己的脑袋重如千斤,靖王突然出现,让他措手不及,他现在还没有通知京城的那位大人,而对靖王的步步紧逼,他脑袋都不敢抬,嘴里连连解释道“因为林子里的东西并没有出来害过人,所以下官觉得让老百姓不要靠近就好。”
楚云深摸着猫的手一顿,抬眼冷冷瞥了蔡明坤一眼,幽幽道“蔡知县,你可知那林中设有吴国祭坛!在你的辖地上出现了吴国奸细,扣你一个通敌罪都不为过!”
“王爷饶命!”蔡明坤当即跪地,连连求饶道,“下官冤枉!下官怎么可能通敌!”
“呵!”
楚云深冷哼一声,眼睛扫了下小五,小五立刻了然,上前一步冲着下方站在两边的衙役道“来人!把蔡知县的乌纱帽摘了!”
“是!”
只见小五一声令下,旁边的衙役立刻上前摘了蔡明坤头顶的官帽。
“王爷饶命!下官冤枉!”蔡明坤脑袋一空,乌纱帽已被一个衙役拿走。
接着两个衙役上前,按住了他的胳膊,他想要抬头向楚云深求情,但两胳膊被衙役一左一右制向后方,整个人被死死按跪在堂下,动弹不得。
“王爷饶命!下官真的冤枉!”
小五冷斥一声,道“把他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是!”衙役应声拖着蔡明坤下去。
小五这才将视线落在从进了县衙便一声不吭的县丞身上,冷斥道“县丞李舒同!”
“下官在!”李舒同瑟瑟发抖道。
“你身为县丞,本应在知县不作为时从旁提醒,但你却放任不管,王爷念你没有大错,暂不追究。县衙事务暂有你接管,等候新的知县接任。”楚云深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