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潇抬着小爪子勾了勾楚云深的衣襟,“喵~”
就这么一来二去,楚云深这座大冰山终于被程潇潇融化了。
“扑哧”
程潇潇惊地小嘴微张,异色双眸紧紧盯着楚云深那张俊美的脸,他笑得真好看。
正在此时,小五带着驿站里的驿丞出现在门边,只见那人(shēn)材瘦小,一脸谄媚地看着楚云深道,“王爷,饭菜已备好,是否传菜?”
“嗯。”
楚云深早在听到来人脚步声时,便已换回了自己的冰山脸。
程潇潇看着打断了他看美男的小五和驿丞,恶狠狠地扬了扬自己的猫爪。
小五看着王爷怀中朝他张牙舞爪的小家伙,一头雾水,他又哪里招着这个小祖宗了?
但还不及他细想,只听驿丞一声令下,“都进来吧。”
“是!”外面齐刷刷应道。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各种美食。
还没等程潇潇口水流下来,她眼尖的发现刚才在厨房哭的小花她娘。
只见那个女人低垂着脑袋,端着一盘清蒸鱼朝楚云深的左方走着。
驿丞看到试图靠向王爷的小花她娘,眼神恶狠狠瞪了一眼厨房管事。
该死的,他竟让这个女人前来送菜!
就在小花她娘快要走到楚云深跟前,驿丞心中一急,蓦地出声喝止道,“狗奴才!笨手笨脚地!鱼是摆在那里的!”
驿丞刺耳的声音,吓得程潇潇一抖,猫听不得严厉的声音,程潇潇扭头怒目而视。
驿丞话已出口,后悔已来不及,当即跪地求饶道“王爷饶命啊!”
楚云深一手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小东西,一边眼神凌厉的扫向驿丞。
小五则猛然呵斥道“大胆驿丞,吓坏了王爷的猫,你有几颗脑袋赔!”
“小人该死!王爷饶命啊!”驿丞一边擦着脑门的汗一边求饶道。
就在这一刻,小花她娘猛然冲向王爷。
“王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小花!”
小五只见一个人影朝着王爷扑来,当即拔剑,就在剑快要刺入女人(xiong)膛时,楚云深猛地制止道“小五!”
小五改刺为挡,拦住女人,冷声道“大胆妇人!你不要命了!”
哭诉的女人突然声音一高,整个人变得有些疯狂,一把跪在小五面前,看向楚云深大哭道“王爷,你帮帮民妇吧!我的女儿丢了!我家男人死的早!我全部的希望都在小花(shēn)上!她一定不能有事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大胆村妇!你可知王爷是何等(shēn)份,竟要王爷帮你找孩子!”跪在一旁的驿丞看向(shēn)旁的妇人,眼里满是讥讽道“再说长勺知县都说了千百次了,没事不要去黄泉林!你家小花自己贪玩进了那里面!你竟还敢来求王爷替你找女儿!”
看到楚云深瞪向他的眼神,驿丞蓦地住嘴。
“什么黄泉林?”楚云深黑眸一眯,看向跪在小五(shēn)前的妇人,抬了下手,小五立刻会意将挡在(shēn)前的剑拿开,妇人立刻跪着近前几分,哭着说“我的男人跟村里好多男人都是被那个林子杀的!现在它又要杀我的小花啊!”
“林子杀人?”
妇人说的颠三倒四,半天说不明白,楚云深眸子看清驿丞,驿丞立刻一惊,语带犹疑地解释道“回王爷!说起这黄泉林,便还要从一个悬案说起。”
“什么悬案!”
楚云深黑眸微眯。
驿丞冷汗顷刻湿透满背,他擦了几下额头上的汗,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大约是在二十年前一个暴雨夜,黄泉林附近的村子里有几个男人去林中挖草药,却一直迟迟未归,他们的娘子去长勺县衙报案,长勺知县大人便派衙役进入林子寻找,谁知那几个衙役进了林子,便再也没有出来。知县大人自此便将那个案子立于悬案,还命衙役通知黄泉林附近所有村民不得再进入黄泉林挖草药。”
“只是派了几个衙役?”
楚云深摸着猫的手一顿,黑眸染上了丝丝怒意,“看来长勺的知县要换个人做了!”
驿丞闻言连连磕头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不是知县大人不想管这个案子!而是黄泉林实在邪门的狠!有人晚上从黄泉林外路过,总能听到林子里传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那声音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驿丞神神叨叨地朝着楚云深看去一眼,声音不由得放低,似在害怕什么东西听到般,低声道“而且有人亲眼见过林子里有僵尸模样的东西在咀嚼东西!”
“这个有人是谁!”
楚云深冷笑一声道。
驿丞蓦地一惊,结结巴巴道“这、这……”
楚云深看着跪在地上的驿丞急得抓耳挠腮满面通红,蓦地拂袖怒道“混账!堂堂知县大人竟因几句无稽之谈,便放任百姓(xg)命不顾!”
“王爷饶命!”驿丞一个劲磕头求饶。
“我堂堂楚国竟会有如此害群之马!食朝廷俸禄,却不为朝廷办事。本王定当严惩不贷!”
京城刘大人飞鸽传书于他,父皇现下正在大力严查官员不作为,他正好可借此机会处置了这批昏官,(ri)后父皇知道了此事,对他私斩来使的怒气也能消了不少。
“小五,明(ri)同我去趟长勺县衙!”
“是!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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