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小心翼翼的打量，憨笑，“奶奶，我又不擅长做生意，以后集团上的事情给二哥就好了。”
老夫人对章程的态度又立马和蔼了起来，“你是大房嫡子，该给谁你爷爷跟我都有盘算。”
章言韬面色僵硬了下，缓和了笑容，“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不会和小程争，我只求一份稳定的工作就好。”
老夫人眼底满是精明，夹了个鸡腿放到章言韬碗里，深沉，“小韬，不是奶奶不疼你，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
“是，我知道。”章言韬和煦如风的笑着。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脸的背后有多少寒刀。
二夫人不满的吃饭，米粒到了嘴里都成了苦涩，暗自翻着白眼。
吃完年夜饭，章言韬去阳台抽烟，章程推开玻璃门出来，“二哥。”
章言韬看到他，浅笑，“怎么了。”
章程耸肩，“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平衡，毕竟你对集团做出了太多太多的牺牲，我以后会慢慢和爷爷他们说清楚的，以后章氏是你的。”
说实话，章程真的没有什么大抱负。最想的，就是可以每天打打游戏，追心仪的人，和朋友出去鬼混。他啊就是乐意去做一条咸鱼。
可是，章老爷子和老夫人对他寄予厚望。
章言韬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诚挚的说，“我们是兄弟，不管爷爷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不可能对你做什么，放心吧，回去吧，外面冷。”
章程点点头，眼里都是对他这个兄长的肯定。
等他走了，章言韬眼底瞬间冷了下来，“兄弟，呵呵。”他手里的烟头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他的脸更显阴森。
海边别墅。
外面是雪花飞舞，海浪一层又一层的激打在沙滩上。
客厅的灯熄了，只有液晶电视上播放的电影散发着微弱的光。
沙发上，两个人裹着毯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电影，随着情节的跌宕起伏，蓝羽宋的表情也一直在变化。
白韩的心思慢慢从电影中抽离了出来，悄悄看眼手机上的时间，算着，差不多了。
电影结束，蓝羽宋擦去眼角的泪水，客厅的灯也亮了。
“快十二点了。”白韩拉着他从沙发上起来，“我带你看个东西。”
“什么？”蓝羽宋好奇。
他拉着他到了落地窗前，蓝羽宋还在疑惑，忽然，“啾”的一声，一束烟花在黑夜中绽放，紧接着又是无数朵烟花冲上天空，点亮了黑夜。
蓝羽宋惊喜的趴在落地窗上，“好漂亮！”
零点的钟声响起，白韩从背后抱住他，烟火的光亮也将他们的脸映上。
“新年快乐，小羽。”
章程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踌躇的给他打了电话过去，那边有些闹哄哄的。“顾晨阳，你在干嘛。”
“和亲戚家的小孩一起玩烟花，你上次搅乱了我的相亲，我得罪不少亲戚，现在在帮她们带小孩。”顾晨阳的话说的轻松又埋怨。
章程默了片刻，干咳声，“新年快乐。”
顾晨阳在那边一怔，手里的仙女棒绽放着一朵朵绚丽的电花倒映在厚重的眼镜上，身前一堆小孩围着放烟花。他挑眉。“新年快乐。”
看完烟花，到了交换礼物的环节，蓝羽宋将礼物放在背后，“当当当。”他拿出来，“你打开看看。”
白韩细心的拆开礼物，每一步都尽量不损坏这个精美包装的礼盒，是一个u型枕。
“我看你每回在办公桌后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有这个枕头，你就可以随时随地的休息，脖子也不会那么酸痛，这个还有自动按摩的功效，”他耐心的解释。“你喜欢吗。”
白韩淡笑，摸了摸他的头顶，“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以后我不管在哪，都带着它。”
他傲娇的抬头，忽然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他打开，脸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