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单跪在地，唇角溢出鲜血。
月弦收掌，没有继续第三掌，只凝眉望着司夜，心中诧异至极。
司夜竟然这样弱了？
当初在往生涯顶，她可是领教过他的功力的，十年过去，他竟然不进反退？
诧异过后，她却嘲讽说：“司夜，你的功力退步的这么厉害，该不会是你的佛祖知道你动了妄念，收回了对你的优待了吧？”
司夜低垂的眼眸微动，不敢看月弦的眼，他确实生了妄念。
他每日每刻，都在想她。
想得快要疯了。
可却听月弦说：“司夜，为了月华嫣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可曾后悔？”
司夜猛然抬头望着月弦，他哪里是为了别人？
他的妄念，他的修行，他的坚持……那些好的坏的分明只是为了她一人！
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都在她的嘲讽下消了音。
他抿了抿唇站起来，只说：“还剩最后一掌。”
而他这没有半点解释的态度，却加深了月弦眼里的冷意，她运力出掌，余波把周围的竹子吹得东倒西歪。
不远处的阿紫阿青两人都也都为站稳，司夜站在远处，脚下已经印下了两个深坑。
他一直望着月弦，眼中没有一丝粉饰太平的平静，只有满目的情深和化不开自责。
可月弦眉心处的曼珠沙华又宛如被重新沁了血，她此刻根本注意不到司夜是什么神情。
“司夜，这是你欠我的！”
这一掌下去，司夜立即吐出一大口鲜血。
可他竟然还没有倒下，而是伸手扯住她的手腕，满目伤痛说——
“阿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