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报答我？”
向曦笑了笑：“周哥想要什么？”
“你不清楚吗？”周韬勾了勾嘴唇，眼眸深邃，“我要你。”
向曦突然狂笑起来，他跪到座椅上，双手搂住周韬的脖子，将脸凑过去用力吻住男人的嘴唇。车里的空间太狭小，向曦也极力贴近周韬的身子，他感到周韬结实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修长的手指陷进了他的头发，男人嘴里冰凉，他不禁哆嗦了一下。
“周哥，”向曦趁着呼吸的空气轻喘道，“冷……”
周韬放开他，为他系上安全带，他胸脯上下起伏着，抑制不住地笑着，笑得眼泪流到嘴里。
“周哥……”向曦哽咽道，“我想喝酒，带我去光之间。”
车子飞速向前开，影子飞速向后退，灵魂被拉成细长的一根线，越来越薄，越来越细，直到地面再也投射不出倒影，直到月光利落地将它刺穿。
然后是五彩斑斓的光，轰鸣如潮的音乐，张牙舞爪的身体，和飞向云端的魂魄。
向曦瘫在沙发上，胸口的衬衫被酒水染红，雪白的牙齿咬着香烟，雾气在他脸上蒙上一层新娘的面纱。
“向曦，”周韬撑在他上方垂头看着他，“你太迷人了。”
“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看着你笑，看着你打球，看着你登上领奖台，然后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很想你。”
“周哥，”向曦双眼迷离，淡淡地说，“你喜欢我什么啊？我就是个孬种。”
“我不是吗？”周韬自嘲道，“我和你一样……向曦，我爱你，放弃苏泰铮，和我在一起吧。”
向曦愣愣地看着他足足半分钟，然后哑声笑道：“开什么玩笑呢周哥？这个世界上像我们这样的人海了去了，但苏泰铮，只有一个。”
“周哥，我离了他，我什么都不是，”他将手指伸进周韬的嘴里，轻轻抚弄男人的舌头，“我还不想和你一起堕落，我要我的生活有颜色，有光，有苏泰铮。”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轻轻拍了拍周韬的脸颊：“周哥，你要的我给你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了。”
周韬着迷地看着他衬衫下的细腰，戏谑道：“一个吻？”
“你还想要什么？”向曦回眸一笑，灯光在他的眼睛里映出几百种不同的颜色，“周韬，你还配得到我的什么？”
“你说得对，”周韬勾起嘴角，“你是我命里的劫，我真是躲不过。”
“周哥，你真是疯了。”
“你也是。”
向曦打车直接回了他和苏泰铮的住处，进屋之后直接去了卫生间，穿着衣服站在淋浴喷头下把身上的酒渍和烟味冲刷干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狠狠瞪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想要一拳挥在自己脸上——周韬说得没错，他们都疯了。
苏泰铮第二天就回来了，向曦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诧异地跑到门口，他看到苏泰铮一身西装拎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处冲着他笑，他飞扑进男人怀里。
“我想你了……”
苏泰铮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嘴唇贴在他脸颊上亲了又亲：“我也想你，所以提前回来了。”
苏泰铮身上的味道像是安定剂，向曦吸了两口就觉得这两天的焦躁不安全部消失了，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苏泰铮的温柔是一张温床，他身上的细菌会不断地汲取养分肆意滋生。
……
……
……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苏泰铮正心疼地看着他红肿的眼睛。
“几点了！”他想要坐起来，却被苏泰铮阻止了，身体的疼痛和恹足瞬间回潮，“疼……”
“乖乖躺着，今天我们都别去上班了，”苏泰铮亲了亲他的眼角，“下面疼得厉害？”
“嗯……”向曦难为情地把头埋进苏泰铮的胸口，“我，我得去清理一下……”
“已经清理过了，”苏泰铮揉了揉他的脑袋，“你睡着的时候我就给你清理了，这点事儿我都做不好？”
“你怎么——”向曦羞愧地叹了口气，“太丢人了……”
“有什么好丢人的？昨天晚上我该看的都看了，你现在害羞做什么？”苏泰铮轻声笑道，“你躺着，我去简单弄点吃的，别嫌弃啊。”
苏泰铮走后，向曦将头埋在被子里，用力呼吸着被窝里奇异的味道。今天的床单和被罩肯定得换了，不用看也知道被弄得有多脏，他安心地沉醉在交融的荷尔蒙的气息中，直到苏泰铮将他从被窝里抱起来。
“能站得住吗？”
“嗯……”他慢慢下地，双腿发着抖，又酸又软，不禁小声嘟囔道，“苏泰泰你可真厉害啊……”
“那必须的，”苏泰铮轻笑，“要是连我媳妇儿都满足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向曦突然定住了，侧过头疑惑地看着他：“苏泰泰，之前不是说好的，你做0吗？为什么被上的那个人，是我？”
苏泰铮也愣住了，他尴尬地笑了笑，后背发凉：“那……下次？”
向曦深深地勾了他一眼，柔声道：“算了……怪疼的。”
苏泰铮一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打横将他抱进厕所：“咱……这不是刚刚开始磨合嘛，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一定努力，苏泰泰保证！下次一定不疼了！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