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翟向文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仇光远突然这么说是个什么意思,还顿了一下,道,“谁?”
“打你的人,”仇光远又重复了一遍,“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没有?”
“没看清楚怎么样,看清楚了又怎么样啊。”翟向文道,“我们都快把那人打残了,就算报警也理亏。”
而且还牵扯到陈锦诗那个女人。
翟向文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后怕,怕自己晚来一步温云就会被那个男人玷污,怕林楚洲一个冲动就会把人打死,怕陈锦诗那个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再继续作死,怕那个臭男人会施行打击报复。
昨晚揍人的时候没有想太多,直到方才仇光远这么问起来的时候,翟向文才想到。
那个男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温云的行踪,那把自己和林楚洲的资料拿到手更是不在话下。
要是不把那个男人搞死,往后自己和林楚洲温云一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还要天天想着怎么防贼。
“要是把那人脸看清楚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翟向文从沉思中被仇光远的声音唤醒,听见对方这么说,他还有些不明白,直到被人拉起出门,他才扒拉着门框不松手,“我不出门,你让我在这里待两天好不好,我这样好丑,没办法见人!哥,求你了求你了。”
仇光远无语地看着满脸悲愤的某人,十分钟之后翟向文戴上口罩揣上墨镜才肯跟在男人身后出了门去。
其实他也不是很敢跟仇光远这么无理取闹,就怕下一秒男人的拳头就会落在自己的脸上,当然这都是翟向文想象中的仇光远,实际上人家打他的次数,除了第一次拿鞭子抽他之后,其余的真的就是屈指可数,而且也不是真打,口头威胁更多。
“哥,”翟向文虚道,“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仇光远没搭理他,只管自己开车。
见人没理会自己,翟向文就不敢再问了,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只是身体泛酸,一想起自己的脸,他又觉得难过。
当车子停在那个自己第一次被仇光远鞭打的木屋外停下的时候,翟向文的心肝儿都跟着颤了颤,求饶道,“哥,仇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不恭敬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次吧,以后床上我一定更卖力,不不,就是现在我也能伺候你!您喜欢什么?车震?我也行……”
仇光远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翟向文,道了句,“下车。”
“哦。”
木屋外围着许多人,有些人在打牌,有些人聚在一堆闲谈八卦。
翟向文唯唯诺诺地跟在仇光远身后,走路都是踮着脚走的。
“仇哥。”
“仇哥。”
众人一看仇光远来了,纷纷放下了手里头的事情站起来喊人。
仇光远冷冷地发号施令,道,“昨晚上xx路口有个男人闹事,给老子把人找到收拾一顿带过来。”
翟向文一直屏息凝神在听,直听到仇光远说的这句话,他才忍不住抬头看他。
他这是……替自己出头?
不不不,翟向文怀疑自己幻听了,仇光远根本不会这么做,也不需要这么做。
“听明白了?”
良久,翟向文才反应过来,仇光远后面这句“听明白了?”是对自己说的。
他也真的是在替自己出头。
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的心又为什么跳得好快。
仇光远的眼神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即使此刻自己正戴着墨镜,翟向文也不敢和他对视。
他突然觉得这个老男人竟然该死的有魅力。
眼神一摆一动之间,翟向文的视线就扫到了角落里那个脸上都是伤的男人。
那男人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熟悉。
翟向文摘下墨镜仔细一瞧,这不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他扯扯仇光远的手臂,眼神瞥向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对仇光远道,“哥,就是那人,就是那人打的我。”
“你确定?”
“确定,你看那人脖子上还有我咬的牙印呢,铁证如山。”
“……”
后来那个男人就被脸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臭的仇光远拖进了屋子里。
里头发生了什么,翟向文不知道,他只知道等仇光远出来的时候,说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个男人一会儿就去自首。
翟向文高兴地称呼仇光远为“好人哥”,连跑带蹦地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楚洲和温云。
只不过那天下午他刚给某人颁发完好人卡,当天晚上仇光远就原形毕露了。
他的动作比以前更粗鲁,把翟向文按在床上动弹不得,直接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听说这叫做……标记。”
仇光远粗犷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时,翟向文已经累得快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