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后退了两步,心里惴惴不安,却又不能任着他把翟向文就这么带走。
“你想做什么?”温云道,“我们是要一起回家的,请你把我的朋友放下。”
“你个小东西还挺有意思。”仇光远笑了笑,拎着翟向文继续往外走,“我是他男朋友,你别担心,我不会害他。”
“你应该见过他脖子的吻痕吧?”仇光远挑眉,“我弄的。”
温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之前翟向文脖子上的创口贴,脸顿时红了起来。
“你们两个也上车吧,我送你们。”
温云是被半强迫着坐上仇光远的车的。
他不知道原来看着这么凶悍的人,竟然会这么热情好客。
车上一路的静默无言,两个醉酒的人安静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仇光远开着车,正在回林楚洲公寓的路上,不经意提道,“你们俩交往多久了?”
温云愣了好半晌才知道男人正对自己说话,紧张地答道,“不久,两、两个多月。”
仇光远接了一句,“那挺久了,那你和翟向文认识多久了,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啊?”温云沉默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道,“我和向文交情不是很深,没有太多接触的,他是楚洲的朋友所以也是我的朋友……”
“我喜欢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翟向文突然大叫起来,把清醒的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仇光远差点要骂人,又还没来得及骂人,就听见后排的林楚洲接了一句,“你他妈最喜欢钱!你个小逼崽子爸爸有的是钱!”
而后,先前明明安静得像尸体的两个醉鬼,竟然开始嗨了起来。
连车里的音响都省了。
温云松了口气,他一点都不擅长和外人打交道。
要是再和仇光远说两句,他肯定会把聊天陷入一种无法挽救的僵局。
车子终于在林楚洲的公寓门口停稳。
温云把还在和翟向文高歌的林楚洲从车上弄了下来,对仇光远连连道谢。
“楚洲,我们到家了,安静点好不好?”
幸好有电梯,不至于让温云这么累。
把人放倒在门口,温云又掏出钥匙开了门,把林楚洲拖进玄关里。
幸好已经放假了,不用想着宿舍的门禁问题。
“宝宝……”
一关上门,林楚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了,一下就把温云压在了门板上。
他连呼吸都带着醉人的酒气,在这个寒冷地令人呼吸困难的深夜,不给人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怎么会有两个你啊?”他在他耳边道,“这是在哪儿啊?我头好疼……”
能不疼吗?温云想着,刚刚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他的头了。
“我们到家了,先去洗澡好不好?”
温云想要转过身来,却被身后的人死死压住。
林楚洲的力气也太大了一些,就算喝醉了,力气也很大。
“不好,我不想洗澡,我好热……”他拉住温云的手,难得语气温柔地轻声道,“宝宝,你热不热?”
“我们一起去睡觉好不好?”林楚洲将人一把抱起,走路颠三倒四,却能精确地踹开自己房间的门,将温云放到床上去。
直到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温云才明白他嘴里的睡觉是个什么意思。
——
林楚洲像是个只有蛮力的莽夫,将要种植的秧苗直接从袋子里拿出来,直接栽种进未开垦过的土地里。
没有水润过的土地只会是一片荒凉又闭塞,林楚洲种不进去自然就十分着急。
“宝宝,我好怕……”
温云听见在他自己耳边这么道,“为什么今天种不进去……我是不是很没用,你还会喜欢我吗?嗯?”
“我想尝尝果实成熟的味道……”
他的声音太过委屈,招人心疼。
温云摸摸他的眼睛,脸红着道,“那、那你先放开我,我、我去把地弄湿一点……”
今晚是温云主动种的自己田地,林楚洲最后也成功地尝到了果实成熟的味道。
只不过第二天醒来,他就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