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是时候放下了。
她爱自己的时候,自己总摆出拒人千里的态度,等到终于发现也爱着她以后,她却已将往事,尽数忘却了。
……
同一时刻,在众星捧月的呼声中,玄圭终于缓缓走了进来。
虽然与旗亭同样身着代表着火系的红色衣袍,穿在两人身上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旗亭如一块琥珀,虽为红色,却质地温润。而玄圭更像一团火焰,张扬且耀眼,仿佛生来就该是受万众瞩目的。
玄圭今日并未束发,脑后只簪着支血珀簪,半数长发披落在肩,鲜衣乌发,更为他凭添了一丝不羁。刚一走进,人群中便传开了女弟子的轻呼。
除却发饰衣着不说,玄圭那一张脸,亦是俊美的,即便看过一百遍,依旧会第一百零一次让人心旌摇曳。他一双眉眼生得极好,目朗眉疏,双眸炯炯有神,犹如明夜里的星辰,璀璨夺目。刀削斧凿般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带上了一丝少年人的桀骜不驯。少年用余光淡扫了一眼众人崇拜的目光,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得意,毫不遮掩自己的骄傲。
外表恰如美玉,个性又似顽石。
玄圭正走着,忽然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人似乎哪里不大一样,于是好奇侧头望过去,将目光移到了许卓功身上,看着他衣袍沾土脸上带泥狼狈不堪的模样皱眉问道,“你走路掉坑里了吗?弄得这幅样子。”
众人哄笑。许卓功脸上有些挂不住,忙恶声恶气控诉道,“都是那个汤小白!最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些本事,害我出丑!”
“汤小白?”玄圭努力回忆了一下,“是那个成天逃课跑下山去寻美男子的汤小白?”
“对对对,就是她。”许卓功忙不迭点头,笑的一脸谄媚,“玄圭师兄真是好记性,连这样一个小人物竟都记得。”
“她太出名了。”玄圭全然不理他的恭维,似笑非笑道,“怎么?她将你伤成这样?”
许卓功挠了挠头,讪讪称是。
“无用。”玄圭本就不喜许卓功平日里那一副曲意逢迎的模样,如今又听说他竟输给门派里最弱小的弟子,更是愈发瞧不上他,冷哼一声继续往学堂走。
许卓功见玄圭就这么将自己晾在一边径自走了,忍不住自抽了自己一嘴巴。闲着没事儿提什么汤小白!明知道玄圭师兄最看不上弱者,自己还主动提及输给人家,不是摆明了承认很弱吗?
许卓功眼睁睁看着玄圭带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离去,将他独自丢在原地,心里欲哭无泪的呐喊真的不是我弱,而是敌人太狡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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