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见师父没再跟来,南穗总算松了口气。将小白扶到椅子上坐好,刚想倒杯茶来喝,却见桌上正摆着一封信,信上书宝贝徒儿汤小白亲启。下面还风骚的印了个唇印。
南穗眼疾手快,立刻将信揣起来,紧张兮兮的看了眼汤小白,见她并未注意到才放下心来。这几个字可绝不能再让她看见了,不然说不定师父今天真的有血光之灾。
“那个,小白啊,师父刚刚留了封信给你,说要我读给你听呢。”南穗偷偷在身后将信取出,信封别在后腰绶带处,拿着信纸在空中晃了晃。
“哦。”汤小白漠然应了一声,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不痛快。
南穗掏出信飞快扫了一眼,看见满篇调侃轻浮的用语,面上有些尴尬,忙将信收了,三言两语搪塞道,“也没说什么,就说想来你身体已经好差不多了,要你明日随我一道去上课呢。”
“上什么课?”汤小白问。
“就是我先前同你说的那些呀,丹药课,鉴妖课,道经课,九章课,音律课,药草课……”南穗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给小白听。
汤小白沉吟半晌,“都是师父教吗?”
南穗摇摇头,“这些都是全门派弟子一起上的课啦,师父平日里自在惯了,只负责教音律课哦。”提起音律课南穗似乎很骄傲,“师父弹琴很好听呢。”
心术不正的人弹得琴能好听到哪里去,汤小白默默腹诽。
南穗凑上去摇着小白的胳膊撒娇,“小白,好小白,你可千万别不去呀,我好希望你去呢,到时候会有很多很多弟子在,你只要随便唤一个水球就能把他们吓个半死,保准日后谁也不敢再小瞧你啦。”
汤小白好笑的看着她,“你不是也会唤水球了么?为什么非要我去?”
南穗咬着手指认认真真道,“那不一样啦,我没有你那种气势。怎么说呢…你自从醒来后身上就总带着一种…杀伐果决的气息,就像个…嗯,像个威风禀禀的将军!”南穗说完还不忘为自己的恰当用词满意点了点头。
…将军么。听见这个比喻的汤小白有些发怔,耳边似乎隐隐传来千军万马汹涌的咆哮声。
“喂,在想什么呢?”南穗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汤小白回过神,垂下眼道,“知道了,明日随你去就是。”
南穗一阵点头,脸上写满期待,“那你今日先好生休息,我明日来接你。”
汤小白嗯了一声,目送着南穗一蹦一跳往外走的背影,目光忽然注意到她绶带上别着的一个信封——那上面被人写了九个大到无法忽视的字宝贝徒儿汤小白亲启。旁边还有一个唇印。
汤小白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正坐在自己在院中纳凉嗑瓜子的韩襄客忽然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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