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聪明人，楚钰只消片刻便明白了慕容祈所说的意思，一时大受打击。
他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低头沉默不语的墨轩脸上，眉梢一挑。
这一刻，他哪还不能墨轩先前的心事重重是为了什么，原来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那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因为罪魁祸首是自己的亲弟弟吗？
楚钰苦笑，他心里没有怪罪墨轩，换作自己，也是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亲人，墨轩没有错。
“为什么？”楚钰目光定定落在墨曜身上，面无表情质问。
为什么要杀害他的皇兄？让国师误会自己？造成这样切结果对他而言好处是什么？
太多想问的问题到嘴边只是凝化成一句复杂的“为什么”质问，楚钰目光逐渐沉痛。
如果太子皇兄没有被害，国师就不会误会自己，楚国会在太子皇兄的治理下越来越美好。
他和阿墨，以及其他人也不会有今天的场面和结果，或许一却会变得更美好。
可惜这些只能是如果而已。
墨曜视线在墨轩和楚钰两人身上来回，末了闭了闭眼睛，半响后只轻轻一叹，“对不起。”
所有的答案皆化成一句“对不起”。
墨曜闭上眼睛，推开墨轩站起身后就静静的站着不动了，仿佛在等着什么判决一样。
楚钰心里所有波涛汹涌的仇恨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非常平静，面对罪魁祸首第一次情绪波动不大。
“阿钰，我只求留他一条命在，其他的任你处置。”
墨轩上前执起楚钰的双手，面色平静的说道。
只有手握手的楚钰知道，墨轩的手心都是冷汗，面上越平静，内心越是忐忑不安。
他肯定很害怕自己的亲弟弟受刑。
楚钰忽然想起了当年的阿墨，也就是墨轩，也是如此。
他当年见到的阿墨少年意气仍在，处事也没有现在的沉稳，对他人都是一幅臭脸。
没想到他面上看起来是个不亲近心冷的，却能为了他而甘愿替他受罚，而且不动用法术，只因他说过对方是他的父皇。
即使关系差到可以不认亲，但那一层血缘关系仍然存在他的身体里，让他不能忽视，也忽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