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萧若尘也没有办法,他也将衣服换下放好,叫来下人送去别院里。
苏谨言看着萧若尘交钱,这次倒不是给银子,而是两张银票。
虽然他不认识银票,但他也知道,那数字绝对不少,心疼的吸了口气:“我,我去一趟茅厕。”
老板娘听闻他要去茅厕,立刻大叫:“来人呐,领苏公子去如厕。”
萧若尘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快点回来。”
苏谨言胡乱的点了点头,跟着下人去上厕所,但古人的茅厕跟现代不同,就一个挡板而已,脚和头外面的人都能看见,而那给他领路的人就站在外面,让他觉得有点拉不出来。
苏谨言有些烦躁的说:“你别站在这里,你在这里我上不出来,你走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最后,当苏谨言从茅厕离出来的时候那下人已经不见了。
苏谨言也没去找,按着记忆里的路往回走,路过门口时下意识放轻脚步,想偷偷出现吓萧若尘一跳。
结果却听见一直笑嘻嘻的老板娘叫萧若尘主子,苏谨言身体瞬间僵住,蹲在外面屏住呼吸偷听。
“明日之事已经安排好了,还请主子放心。”
萧若尘抿了口茶淡淡的回答:“嗯。”
“对了,那婚服可还合身。”老板娘有些不确定的说:“三个月前就开始在做了,但苏公子又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这万一……”
只是老板娘还没说完,萧若尘就道:“合身,不会不合身的。”
老板娘听后连忙点头:“是。”
萧若尘放下茶杯道:“明晚你就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去下一个镇做准备。”
老板娘:“属下明白,只是下一个镇离皇城越近,离主子的计划……”
离皇城越来越近?
听到这里,苏谨言吓了一跳,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尽管他立刻屏住呼吸,却还是被萧若尘发现,立刻打断老板娘的话:“言言,出来!”
苏谨言这才站起来,低着头走进去。
心中对萧若尘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三个月前做衣服,他还能理解是原主和萧若尘来过。
但这个女的叫萧若尘主人,明显是他的属下,那为什么每次他们被追杀时候,这些属下都没出现?
还有,他们明明是要去逃命,是要远离皇城的,为什么现在却离皇城越来越近?
还有他的计划,什么计划?
老板娘一看,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出去了。
苏谨言站在门口不肯过去,看着萧若尘眼神也变的有些复杂:“你在骗我。”
萧若尘这这他抬手,却听到苏谨言的质疑,瞬间冷笑出声,收回手端起茶杯继续抿了一口才道:“我骗你什么了?”
苏谨言也有些说不上来,关于下属和身份,这件事他不强求萧若尘告诉他,但关于皇城他真的无法接受:“你,你,你不是说我们要离皇城远远的,离皇帝远远的吗,为什么刚才她却说我们离皇城越来越近了?”
萧若尘听到这话,起身快步朝苏谨言走去,直接将人吓的后退想跑,却被他伸手困在墙间,捏着下巴厉声道:“是,我们是要远离皇城,但最大的问题是皇帝,不能让他发现我们的踪迹,但你知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离皇城越近,越不容易被发现!”
苏谨言被吼的一愣,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萧若尘便又怒道:“而且,你不是说想报仇吗?离皇城太远,你又怎么知道皇城内消息的真假?”
“还是说你已经忘记报仇这件事了?”
“苏家大大小小几百口人为你而死,你甘心吗,你真的能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过平静安稳的日子吗?你的良心真的能安吗?”
这次苏谨言没有说话,因为他真的忘记了,报仇这件事不是他的执念,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而且,苏家举全家之力保他出来,难道不是想让他过的好吗?真正的苏谨言,哪有能力去报仇?
他知道这层意思,但就他的身份而言,他又没办法说出他能忘记仇恨安心活下去这种话来。
他望着萧若尘,眼里都是委屈,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萧若尘松开他,转身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气我瞒着你我的身份,但你只需要知道我永远的不会伤害你就行了,至于身份,到了时候你自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