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俊美,如此强大,如此优秀的萧公子,在爱情里也一样揣着一颗卑微的心。
看来小时缺爱长大缺钙的铁律,对萧笙也一样适用。
了然心疼的抱紧他,觉得好气又好笑,轻斥道:“你怎么和凤凰那丫头一样没有安全感。”
萧笙听见了然把他和情敌放一块比较,不忿的噘嘴,眼看又要发作。
可了然不给他机会,低下头来,轻车熟路噙住他的唇,一寸寸碾过,含混不清的许诺:“傻瓜,我是你一个人的啊。”
萧笙便在他的腻歪里消了气。
“话说回来,”了然亲够了,又抬高了声量兴师问罪:“你要是再和荣瑟勾肩搭背,我该拿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萧笙支支吾吾,已经感受到腰间那一双铁臂带来的压力。
“我会……”了然在他耳畔一字一顿的威胁:“打,你,屁,股!”
打屁股总是会和别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萧笙脸上红霞翻涌,靠着叶虚经的蛮力挣脱了然,羞愤跑远了。
次日就是大喜之日。
各路牛鬼蛇神聚齐,流明派张灯结彩。
殷长亭和盛俊堂可算是在最后关头赶到了,盛俊堂还绕路去京城捎了海棠,老友见面,又惊又喜。他们之所以拖到现在,原来是分头去游说其他门派前来赴宴。故而最后一刻来了不少人,逼得流明弟子赶紧下山补买美酒和食材。
“要是知道你们两也来,我一定早就出门啦!”盛俊堂拉着他们两不放。他为了显得沉稳蓄了一圈胡茬,可惜大男孩的天真热情不改,那圈胡茬显得有些违和。
“阿笙。”殷长亭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性感又撩人。
他不动声色的把萧笙的胳膊从盛俊堂的咸猪手里抢出来,自己抓在手里悄悄揩油,情真意切道:“那年我还以为……”他费好大劲才憋住了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不住搓弄萧笙的玉手:“后来听闻你又在江湖上出没,可惜来无影去无踪,我也无缘得见。今日忽然见了人,总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长亭兄,我好得很,已经没事了。”萧笙一面应着,一面想把自己的胳膊抢出来。可惜殷长亭也是只老狐狸,看似不经意的搭着,实则使上了十分巧劲,萧笙若不撕破脸,还真就无法脱身。
萧笙求救似的望向另一头的了然,发现他正被一众粉丝围在中央攀谈,好脾气的赔笑脸。
海棠人来疯,早不知去哪浪了。
完了,只能靠自己。
“阿笙!”荣瑟杀过来,拽了他另一只胳膊,只道:“吉时到了。走,跟我去请新娘子!”
既是接亲的大事,殷长亭不得不松手。
荣瑟还嫌不过瘾,偏了脑袋朝殷长亭露出冷笑,得意洋洋的拽着萧笙走了。
殷长亭气得牙痒,恶狠狠瞪回去。奈何论阴损招数,他永远不能望荣瑟项背。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邪两道但凡较量,魔道永远压名门正派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