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如瀑,能与萧笙青丝的光彩争辉,可惜刚刚过了肩膀。要想长发及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本来也是为你留的,”了然无辜的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不灭:“你若喜欢就留着,觉得碍眼就削掉。我都没关系。”
“碍、眼。”萧笙继续咬牙切齿,阴阳怪气。
萧笙很少生气,这几年在深山里更加没机会,此刻了然觉得他嗔怒的模样比平时还要撩人三分,终于忍不住的伸手去抚他的脸,摇头叹息道:“光头糟心,蓄发碍眼,我们阿笙可真难取悦。”
“你……我……”萧笙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辛辛苦苦留的,就不心疼?”
“不辛苦,也不心疼。”了然温柔的吻覆上来,如随着经络渡过来的温润内力可以疗愈寒毒一般,瞬间抚慰了萧笙愤恨一路的心。他边吻边含糊低语:“阿笙,我只要你开心。”
萧笙闹够了脾气,刚想说句软话给他台阶下,不巧有人叩门。
“李公子,李公子……”是红绡在门外说话。
萧笙怒意再起,用眼神恐吓了然不许动,自己跑去开门。
门开了,红绡瘦弱的身形在昏暗的烛光下薄得像一张纸,楚楚动人。
“我……”见来开门的是萧笙,红绡绞着手里的帕子,娇羞的样子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和风情万种的花魁搭不上边,大抵是真的动了情。
“李然不在。”萧笙冷冷的看着她,没等她开口便先发制人,不客气的拒绝。
“我……”红绡终于鼓起了勇气,抬头那一瞬已羞红了脸。她说:“萧公子,其实我不找李公子,我是……有话想对你说。”
萧笙蓦然瞪大了眼。
后来的事情,无需赘言。无非是妾身对公子一见倾心,自知配不上公子,哪怕无名无分,也愿常伴公子左右。
萧笙把红绡打发走后,了然一直在旁边憋笑。
脸皮薄的萧公子不忿的瞪他。
了然便手贱去扯他及腰的青丝,调笑道:“阿笙,我要不要也把你头发剃了啊?”
“不准剃。”萧笙嗡身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