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海无比忧愁地想。
“下次吧，今晚我有点事。”
烟舟回绝道。
苏芜一张脸都失落地垮了下来。
“男神你真的不去了吗？好不容易可以聚一下，而且今天的辩论打得很精彩啊。”
这时，大概是辩论队的学生们都闻风而动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热情邀请烟舟。
烟舟的目光在沉默的徐小海脸上微微停顿，然后说道：“抱歉，是我和别人有约，晚饭恐怕不行了。”
“晚饭不行，那晚上K歌来吗？”
“是啊，我们九点去唱歌，就在学校附近。”
“学长你可不能再拒绝了哦……”
徐小海觉得烟舟此时就像被一群熊孩子围在着的老师，再拒绝也是很难的事，烟舟只能答应了。
一群人才依依不舍地在礼堂门口分别。
等到只剩下他们俩时，徐小海才有些不是滋味地说：“你和谁约了呀？”
他想说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是个很重要的约会。
烟舟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和一个叫徐小海的人。”
徐小海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本来想笑，却又忍住了，说：“那他也没说一定要你陪他吃饭啊。”
烟舟恩了声，然后说：“嘴上是没说。”
两个人在学校外面的饭馆吃了晚饭，又散步回了小公寓，时间还不到七点，徐小海拆了瓶酸奶，插上吸管，坐在了榻榻米上，看着外面灰黑色的天空背景，心里很安谧。
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股饭菜味，烟舟受不了，一到家就先洗了澡，徐小海坐了会，又去把收在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挂起来。
烟舟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徐小海跪坐在床上，认真地在叠毛衣袖子，他前额的头发有几丝垂下，眼睫毛很长，脸颊有些肉，所以看起来年纪特别小。
一件衣服叠好了，他又拿起了一件衬衫，衬衫有些皱了，要找挂烫机熨一下，徐小海跳下床，就看见了烟舟不知何时出来了，便说道：“到冬天了，头发要吹干，不然会感冒的。”
看起来真像个懂事的大人一样，似乎以前那个总是赖着不吹头发的不是他。
徐小海去抽屉里拿了吹风机，插上，就爬到了床上，对着烟舟招招手：“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烟舟自然是走了过去，他人高，所以就坐在了地毯上，头的高度刚好到徐小海的肚子，徐小海在床上个挪了挪，叉开腿，把烟舟围了起来，吹头发的时候，可以闻到一股很温暖的树叶的气味，这是徐小海新换的洗发水牌子，他忍不住凑近烟舟的头顶闻了闻，然后又温柔地捋顺烟舟的头发，说：“真香。”
烟舟摸到他放在地毯上赤裸的脚背，发现有点凉，徐小海觉得有点痒，想要缩回去，又被烟舟按住。
一直抓到了吹完头发，原本凉凉的脚背都被烟舟的手心焐热了，等烟舟一站起来，徐小海就害羞地盘腿坐着。
“你什么时候出门啊？”
“八点半。”
“那回来呢？”
“10点之前。”
“这么快啊？会不会不太好……”
烟舟拿来了袜子，命令道：“伸腿。”
徐小海撅了下嘴巴，听话地伸直了腿，让烟舟给他套上厚厚的羊毛袜子。
“现在还不是冬天呐，我不冷。”
一边抱怨，却又不敢动。
“人家女孩子这个时候还穿短裙光腿呢。”
烟舟闻言，说道：“不要光脚在地板上乱跑。”
徐小海很生气烟舟剥夺了他踩地毯的爱好，可是又不能反驳，只能说：“那我在床上，不下去了行吧。”
烟舟抬眼，淡淡地一瞥，就让徐小海再难发牢骚。
真是讨厌，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