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舟的眼神变得很冷。
“你什么意思。”
他质问徐小海。
他可以接受徐小海懦弱地在他怀里哭泣，可以接受他害怕，无措，可以接受他逃避，但唯独不能接受他现在，用这种伤人的语气，问出这样的话。
徐小海被烟舟的眼神冻到了，他感觉整个手臂都失去了力气，手心满是冷汗。
他突然懊恼地甩了甩头。
说：“我也不知道。”
他撤下了那副假面的笑容，换上了真实的害怕。
“我很乱，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喜欢值不值得，烟舟，我值得吗？”
烟舟握着他的肩膀很用力。徐小海很痛，也很清醒。但此刻这种痛仿佛可以减轻心里上那种拔不出去的痛苦。
“柳妈妈会不会很失望，她要是以后都不让我们见面了怎么办？她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这样对她，她肯定讨厌极我了！”
徐小海说着，声音都染上了无法去除的慌乱。
烟舟看着他，问道：“你担心蓉姨知道吗？”
徐小海一怔，然后飞快地摇摇头。
眼神悲伤又混乱。
“妈妈，最多只是生生我的气，她，她很爱我，一定会答应的。”
徐小海急切地说道，又带着一丝不确定。
烟舟说：“那你觉得我妈爱我吗？”
徐小海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爱的。”
他抓住烟舟的手臂，又重申了一遍。
“柳妈妈很爱你。”
烟舟叹了口气，松了力道。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徐小海听了，眼神从烟舟的脸上移到他的衣服上。楞了好久。
才小声又悲戚地说：“我太差劲了，我不够好。”
烟舟听着他的回答，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出这种结论来的。
“所以你瞎操心了半天，就在想这个？”
徐小海一脸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的表情。
烟舟一下子心里异常复杂。导致脸色也有点悻然。
“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证明一下。”
他拉着徐小海的手，阔步走出卫生间。
徐小海踉跄着问：“证……证明什么？”
烟舟回头瞟了眼徐小海，说道：“你在未来婆婆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