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在黑暗里睁着眸看了看。
除了脚边的尖嘴夹,和一地的指甲与血迹,一点工具都没有。
啧。
是想让我自己当做工具折磨自己?
很麻烦的好吗?
那人因为看她的这番模样看了无数次,自然是知道她内心里的想法。
那人无所谓的笑笑,一点都不担心她会不会反杀了自己。
“那要我叫人拿些“工具”进来吗?”
她摇摇头,伸着手捡起一旁的尖嘴夹看了看。
“这上面是我的血?”
虽然这句话是疑问句,但她的尾音却是平直漠然的。
而且答案也是很显然的。
她面前的这人,除非是兴趣来了想试试“她那样做到底疼不疼好玩不好玩”,兴许才会试验一下。
要不然,她面前的人估计最喜欢的,是她自己在那折磨自己呢。
其实她都没什么所谓的。
虽然她一睁眼就在这里了,但她敢肯定。
她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很久了。
死的话……
肯定也是死过很多回了。
这些,凭借着她自己周围的环境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有智商的人不用想就知道了。
当然,她一醒来就能够了解到这一切了。
这些……
很难吗?
“是啊~”
那人调皮性的歪头。
堪称是一记歪头杀!
“那上面的血的确就是你的呀~”
“呐,你现在要用什么方法折磨自己呢?”
她手里把玩着尖嘴夹,嗓音散漫。
“我都用过哪些死法?”
那人很开心的笑了。
渐渐的由小变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笑得畅快了,笑声一收,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抹去。
“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
不会像那些智商低的人似的,只会在那嚷嚷着什么“你别过来!”、“我不想死!”、“我求求你了!”、“我不要——!”、、“痛痛痛痛痛痛痛——!”的话。
那人弯着眼眸,跟她细细数着她之前的死法。
“你上一次的死法呢,是在那慢慢从舌尖咬到咬不到的位置,然后慢慢地咬着自己身上的肉,接着……”
“快到最后的时候,你先是慢慢地用这把尖嘴夹揪下来自己的脚趾甲,手指甲。”
“然后咬下了剩下的手指甲……”
“最终在那折着自己的骨头的时候,因为这具身体实在是承受不住你的那些做法,才突然死掉的。”
君言双手抱臂,很淡定的听着那人说的话。
仿佛那人说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那人也来了兴致,絮絮叨叨的和她说了她的所有死法。
“……有一次的死法呢,是你自己撕下来了自己的皮,慢慢地撕扯血肉,取出骨头……”
“……还有一次是让我拿了把菜刀慢慢地从脚尖开始剁着血肉骨头……”
“还有一次你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硬生生的挖了出来,然后又……”
那人说,她静静地听着。
等那人说完,她也思考好了这次又该用上什么死法了。
又一次的死亡,那人再次把她放进那个浴缸里。
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反反复复,无限循环。
“二位峰主是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