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门无让她自己随意给自己的峰、阁什么的起名。
君言实际也不太想搞特殊。
看大家给她起了个称号叫做“无澜仙尊”,便就给自己的这个峰,取名为“无澜峰”了。
转回元衡和竺耿对君言的态度的话题吧。
虽然说,元衡和竺耿都是用尊称,称君言为“无澜仙尊”的。
但是他们和君言以前可是结下了一点小梁子的啊。
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的糟老头子跟个比他们不知道小了几轮的小娃娃计较什么。
要是是有记忆的君言这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怕不是要带他们两个一起去爬山。
迟秋景看着君言进入无澜阁里,没了人影后,才转身离开。
“啪嗒……”
她的眼前能看到的只有黑暗。
但却能感觉到逼仄。
也能嗅的到味道。
那是满满的血腥锈铁味。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沾染上了许多血迹的尖嘴夹。
她的双足赤着。
在那原本有着指甲的地方呢,现如今布满了许多的血迹。
脚上的指甲不知道去哪儿了呢。
但是呢。
她的脚边,落着一些血淋淋的指甲。
哦,原来她这脚边的指甲,是她那有些血迹斑斑的脚上的啊。
她把刚刚用着尖嘴夹揪扯下来的最后一个脚指甲,再次扔在了一边,发出来了“啪嗒”的又一声轻响。
嗯?
之前的“啪嗒”声哪儿来的?
方才你不就知道了?
是她的指甲啊~
她微微仰了仰头,看着面前的人。
“下一步,手指甲。”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但若是细细品味,还是能察觉出她声音平日里该是多么的好听。
听见她说话,那人只是看着她,不出声。
她也不管那人,拿着尖嘴夹就开始拔着自己手上的指甲了。
她拔的很拖沓。
就像刚刚拔着脚指甲的时候,是一样的。
但是呢。
她拔的拖沓,并不是说她有多怕疼。
她那举动啊……
倒是挺像一种,“要折磨自己”的样子。
就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被要处罚ta的人呢,慢慢折磨似的。
不是那种很痛快的死法。
其实,更像是拿着一个非常钝的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割下薄薄一块被处刑的人的血肉,直到全部割完。
但是被割的人却是一直是清醒着的,所有的感官全开的那种。
让被处刑的人产生一种“我还不如直接死了好”的感觉。
但是她的感官像是被抹除了似的。
心率如常、气息平稳、她的指尖也并没有在颤抖着。
她的一举一动透露出来了点点的大家风范里的教养与优雅。
其实,在一旁看着她拔着她自己的指甲的人有点好奇。
说来也奇怪啊。
这个人呢,已经被自己折磨了好几天了。
各种极刑都被用过好几遍了。
以自己折磨她的那些手段呢,都让她死了好多了。
但是可惜啊~
自己可是找了个好法子呢。
让她能够一直死不了诶~
这个好法子可是自己都没试过的呢~
倒是便宜她了。
谁叫自己那么善良呢~
“啪嗒……”
她看了看那些掉落在一旁的指甲。
眸光清淡极了。
半点情绪都没有。
“啪嗒——!”
忽的,她扔下那把尖嘴夹。
尖嘴夹就那样掉落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