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厉伸脚踢了一脚桌子,心里有点儿没滋没味。
“我是很随便的人吗?”
石茂不屑的看了他一样,谁不会踹啊,吓唬谁啊?
“你不随便,这世界上就你有原则,你在这儿搞同性恋你不是害他吗?”
“那谁,前两届的最后啥下场啊!还他妈的赶时尚搞同性恋,咋没见你赶时尚考个清华北大哈佛剑桥啊?”
单厉知道对方牙尖嘴利,说话扎人,也不想和对方多扯犊子。
“我们俩现在离不得,这事儿也不是要和谁通知,反正你知道就成,来这儿就是给你说一声别找他麻烦。”
“嗐!我哪儿敢啊?咱厉哥多牛逼,我敢说啥?”石茂游戏也不打了,坐在椅子上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俩两情相悦,真爱越过性别界限,我他妈要是没眼力见儿去强拆,和违法拆迁队有啥区别啊?”
“不是,我是真不明白,谁说以后找大胸大屁股?转眼就找了个平板电脑,还他妈是个mini版的!你瞧瞧人那体格,够你折腾多久?”
越说越来劲的人从头到尾把单厉讽刺了个遍,偏偏对方在这方面是个无能,愣是被对方拐外抹角骂了十来分钟。
“行了行了!你可住嘴吧你!老子来这儿是听你数落的?”
骂够了的石茂也鸣枪收兵,等冷静下来摊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等着对方自己交代。
“一开始我也是不打算和他在一起的。”单厉有点儿难为情的开口说道:“但是今天他那样儿把我吓到了,我怕他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后悔都没出说去。”
“唷,怎么着?还是个乐于助人的优秀青年啊?”
石茂从单厉手里抢过半袋儿的巧克力豆,过个嘴瘾嚼吧嚼吧。
“合着你不是喜欢人家?”
“瞎几把说!老子不喜欢他能和他在一起?”
单厉现在最听不得谁来反驳自己和辛越之间的关系,要不是这人是他兄弟,他早就上手了。
“走是肯定要走的,西镇没法儿呆。我本来还想着再考虑一下,但是我等不了了。”
单厉偏头对石茂正色道:“我一见他哭心里就慌,我没法儿忍到我有能力负责的那个时候了。这段时间我老是在想,要和他在一起得有足够的钱和宽泛的环境。”
“但是这个足够负责的度在哪儿?想来想去这些东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些物质条件我现在还没那个本事给他。我想攒着劲儿把好的都能给他的时候才和人在一起。”
“我也一直都困惑怎么才算是负责,怎么算是足够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