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眼前的男孩抿着嘴忽然哭了,难道是他刚才说的话太过了吗?还是刚才拒绝的表情不近人情?
“你别哭啊。R你怎么了?”丹尼尔扔下擦着头发的白色毛巾,上前查看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知道,就是忽然觉得很难过。”
黄泯然抽咽着回道。他不愿意去承认一些事实,所以总是在欺骗自己。他觉得就算养一条狗,四年多的时间也跟亲人没区别了。
狗不会跟他有利益冲突,而人会有。
他想要自由,想要自己理想的生活,想要无牵挂的追逐梦想。
袁狄会告诉他“你不用那么拼命,以后我赚钱养你。”他觉得这话很奇怪,他不觉得自己是拼命,他享受这种忙碌着追逐光的过程。
而且他并不认为一个男人的承诺比保险还有用,保险至少在他出事的时候能赔他钱,男人的承诺却只能靠良心。
母亲的例子告诉他,不能轻信别人,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能富足,成为自己喜欢的模样。
丹尼尔抱住了他,给了他一个朋友间的安慰。
“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吧。”丹尼尔明白,失恋期是非常难熬的。你熟悉了一个人,不管他是好还是坏,突然将他从生命中抽离出去都会造成不适感。
而这种不适感会持续多久,这个看每个人的适应能力,有的人几天就走出来了,有的人好几年都走不出来。
“也许他是真的爱我,可我是个没安全感的人,我从不信他的话。”我爱你”这三个字怎么能那么容易就说出口呢?”
“想想你的梦想,成为一个行业的顶尖专家,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没那些惹人厌的苍蝇来打扰你。”丹尼尔说道。
他知道这个男孩有多爱自由,越是孤僻的人界限感越是比他人强烈百倍千倍,这种人怎么能容许他人随意扰乱自己的生活。
也许是由于学理科的原因,黄泯然对感性的东西总是难以理解,对情感也很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