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宋清暖扔了手里的纸巾，淡笑回应。
苏琛手扶在林轻音的椅子后面，微弯下身，低声询问，“怎么了？”
林轻音经他这么一问，眼里被泪水充斥，却又迟迟不落下，忌惮地看了一眼宋清暖，随即摇了摇头，“我没事。”
苏琛自是看懂了，他极其轻蔑地看了眼宋清暖，“你现在越来越掉价了。”
宋清暖内心翻滚，不动声色，“是吗？”
终究是一起生活了许多年，苏琛懂她这般强硬的支撑，躲避了她的眼神，对林轻音道，“我们走吧！”
林轻音低低地应了声，离开前还温柔地对宋清暖说，“清暖，那我们先走了。”她还想再说什么，被苏琛给拉走了。
宋清暖像一尊雕塑，不动也不说话。
她端起那杯已然冷却的咖啡，抿了一口，冷气从喉咙窜入心底。
待她还想再喝一口，发现那杯冷掉的咖啡已经被换掉了，服务员站在她身边，微笑道，“那位先生请小姐喝的。”
宋清暖抬眸看去，西装革履的顾骞北正和对面的中年男人交谈着什么，她清楚地看见了旁边的那两份蓝色的合同。
顾骞北隔了几秒才看见她，举起咖啡朝她致意。
宋清暖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顾骞北签完合同走过来，他坐在她对面，问，“咖啡还合口味吗？”
“一般。”宋清暖挂着谦和的笑，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让步。
笑意染上了顾骞北英挺的眉宇，“我说的那份合作一直有效，宋小姐想通了随时找我。”
等玻璃门开合，那道挺拔的身影离去，宋清暖拿出了那张名片，白金版的，摸着纹路崎岖不平。那串号码一如从前凹凸不平。
可这情景却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