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安将余昕念的脸捧着给霍俞言看：“你看她多可怜，满脸都是伤痕，眼睛还瞎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比我更可怜。”
可是霍俞言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什么都也不肯说。
李安安看着霍俞言这个模样，心中就什么都懂了，她苦笑一声，道：“你是想要说，我很可怜，但是你爱她，对不对？”
霍俞言还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我拿着她的照片去找你的时候，你就是那样的一副表情，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爱她。”李安安看着霍俞言，眼底深处带着隐藏至深的感情。
“阿言哥，你告诉我，你从头到尾，是否有爱过我？”李安安忽然开口说道，这或许也是她的一举隐藏至深的话，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她一直说自己不爱霍俞言，一直都拿霍俞言当成是报复余昕念的工具，可是，她真的不爱吗？
八年时间，就真的那么容易假装过去吗？
霍俞言看了李安安一眼，然后点点头，道：“爱过的。”
李安安笑了，疯狂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在最终了断的时候，她的心中却有了些许苦涩。
不是报复得逞的畅快，也不是怨恨嫉妒，也不是恨，而是那种酸胀的苦涩，让她几乎哭出声来。
为了让余昕念难过，她用了八年的时间陪在霍俞言的身边，是恨吗？
不爱吗？
可是当她明白的时候，早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