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孩子什么都没有,狼狈成那个样子,拿什么和文慧争呢?
实话实说,她的确没有任何资格,和一个母亲争夺她亲爱的儿子。
半小时后,琼来设计屋找她,说江原野让她去一趟会议室。
宋珍硬着头皮起身了,他们三个人坐在一块能聊什么啊?难道江先生来找她,问她是不是认识梁总?
宋珍全身乏力走得很慢,手指尖也在发抖,慌得不知所措。她轻敲了下大门,等了一会儿门内没有声响,她抿着唇轻轻推开门,然后,便看到会议室里只有梁越一个人在静静地坐着。
宋珍顿时手足无措,她第一反应是江原野和梁越的关系很好吗?江原野居然这么给他们留了二人空间。
梁越穿着一身黑色竖条纹的西装,高冷地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好像刚从肃杀萧瑟的秋天里走出来,浑身透着一股清清冷冷的寒气。
梁越平静地轻抬了一下头,他眼角上挑,一双墨黑的眼直直地看着她:“好久不见,宋珍。”
闻言,宋珍喉咙微微有些酸涩,滚烫得难以下咽,此情此景让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梁越很少会这么认真地叫她全名,上一次叫她的名字还是他给她深情表白的时候。
再次近距离看到他的俊颜,宋珍才怔怔地意识到她是想他的。她之前因为孤立无援一直压抑着对梁越的思念,但这次见到他了,她好想此刻扑进梁越的怀里撒娇,让他好好的安慰她拥抱她亲吻她。
但此刻对方冷淡疏离的语气却让宋珍忽然之间别开了眼。
她穿着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纯白工作服,心灰意冷地埋下头,也不说话,随便他怎么处置吧。
见她不说话,梁越得眼眸瞬间冷了下来,胸腔浓浓的怒火就快要烦躁地炸开。他们一个多月没见了,一个多月前,彼此还在火热地拥吻,她还在为他出差半个月而又哭又闹又撒娇。
现在他们倒挺平静。
梁越冷漠起身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拽着她离开了船厂。
梁越步子走得很快,没有因为怜香惜玉而等一等她。
宋珍一路小跑地跟在他身后,天边的乌云一团团地揉在一起,呼啸的江风好像在胡乱地呜咽,几乎快将她雪白的小脸吹皱。偏偏梁越还一点都不绅士地将她塞进了车里,然后跟她一起坐在了后座。
坐进迈巴赫,梁越将领带扯了下来,又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他漫不经心地问:“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