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支烟。”梁越不客气地直接去摸他的衣包。
闻言,郑书原顿时警铃大作,他猛地从衣包外死死按住了梁越的手:“干吗啊!哥!你不是为了大自然戒烟了吗?我就还剩这最后一支烟了!从这儿跑外面买烟得二百多公里呢!”
梁越理都不理他,郑书原那点拧瓶盖都费力的手劲也挡不住他。
梁越淡漠地抽出最后一支烟就往宋珍那走去,郑书原大为崩溃,最后只能又闹又嚷地跑到他前面:“梁越你不能这样欺负我,你好歹让我排在你前面借火!”
说完,郑书原笑得人畜无害地去拍宋珍的肩:“导猎小姐姐,借个火呀。”
“噢,好啊。”宋珍摸了摸衣兜,掏出一个翻盖打火机来。
捯饬老半天,终于抽上一口烟的郑书原舒畅不已,他自动退到一边,麻溜儿地给他身后的梁越做了个请的手势:“来来来,排队光荣,客官请上座!”
宋珍愣了一下,她有些意外,梁越竟然也开始抽烟了。
她仍然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拢住遮风。
梁越埋下头,却只是用手夹烟,晚风吹了过来,远方传来细微的、沙沙的草叶声,好像也将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吹了过来,然后沉沉地包裹住了她。
“让我抽吗?”梁越声音很低,目光也毫不遮掩地看着她。
“随便你。”这跟她有关系吗?宋珍闪躲地别开了视线,她不太明白,他是怎么做到三年不见,一见面就表现得若无其事,如此熟络的?她跟他不一样,她现在一见到他,就心口剜着痛。
“晚上来我房间,十二点。”
闻言,宋珍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发觉他是认真的,心口更是一阵荒凉。像经历过千百年风化后的弱小岩石,破败不堪,她有些恼羞成怒地小声回了句:“没空。”
他当她还是以前那个围着他团团转的小姑娘吗?
“行,那我就理解为你不想见小予了。”
男人手上的烟也已经点燃,他云淡风轻地留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要走,宋珍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她乖得不得了,声线更是软糯轻细,十分柔顺:“我来,梁越我来。”
“嗯。”梁越见她终于愿意对自己轻声细语地说话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