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洛打断了许清寒的话，说出了他想说的结尾。
“你既然知道……”
许清寒本想接着说，可下一刻便恍惚过来顾凌洛说了什么。
他一惊，上下打量着顾凌洛，沉声道：“你……想明白了？！”
顾凌洛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歉意道：“这五年，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的，只要你想通了便好。”
许清寒摆了摆手，落在顾凌洛身上的目光却还是含着隐隐的担忧。
“今晨可是发生了何事，你怎么突然就……”
许清寒似乎是怕刺激到了他，连问话都小心翼翼的。
也确实如此，顾凌洛好不容易正常了些，他真怕一个不小心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他又变回了之前五年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昨夜喝酒想通了些事情，像你说的，人死了，尘归尘土归土。我再如何，她也回不来了。”
顾凌洛说着长出了一口气，笑了笑道：“早该想明白的。”
“那你还要留在京城么？”
“不了，回襄阳吧，到时候我回一趟老家，将她葬在祖坟。五年前我就该这么做的，迟了五年，希望她不要生气。”
许清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你……想好了？”
“嗯，明日便启程回去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昌安郡主府和晏府去一趟。”
闻言，许清寒一惊，以为顾凌洛又要做什么。
看着他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顾凌洛嘴角掀起抹无奈的笑。
“别胡思乱想，胡闹了这么些年，总该给人个说法。”
许清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先去了昌安郡主府。
昌安郡主坐在主位，看着站在堂下一如当年意气风发的顾凌洛，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这五年，她恨也恨了，想起来也不过都是些无用之事。
人都死了，活着的人再如何，也不能更改什么。
更何况这五年看着顾凌洛为了苏子宣痴狂，她心中的恨意早就烟消云散。
一直不愿松口，也不过是不愿这般轻易的原谅他而已。
“明日，我便回襄阳了，这一回怕是余生都不会再来京城了。”
顾凌洛说着，歉意一笑。
“此来我除却道歉之外，便是替她再瞧一瞧你，到时碑墓建成，我也好同她说一说你，叫她安心。”
闻言，昌安郡主鼻间一酸，眼睛有些发涩。
“你又何必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