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
程夫人虽说已经看开了，但是听到这句话，眼睛里的泪水还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程奕寒知道他妈等这句道歉等太久了。
程建明继续道，“你想要跟我离婚，我也答应，我身上现在一无所有，对你也做不成什么实质性的补偿，你……”
程夫人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你不用给我补偿，我们离婚就行了。”
程建明原本也没什么东西可给，听到这句话，索性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好。”
程夫人想了想说，“其实当年你要是这么跟我说，我未必不会成全你，我们两个人风风雨雨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应该很了解我，我并不是一个会纠缠不清的人，你早说跟我过不下去了，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们当初说不定能好聚好散，你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狼狈。”
程建明大概是有些受不了，程夫人口中那句狼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但是他却没有反驳。
因为她说的每句话，他也不是没想过。
但是他不想承认自己后悔了。
他英明了一辈子，到了中年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抛弃糟糠之妻，投奔另个女人的怀抱。
这么多年，如果说他没有后悔过，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他不敢后悔。
因为后悔就会让他面对这失败的人生。
程夫人大概这次是真的看开了。
也是，她纠缠了这么多年，在未见到他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打他，骂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可是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程夫人突然就释怀了。
这个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再跟他多废话一句。
因为又程老爷子在，程建明不敢再放肆。
程老爷子严厉拒绝他回程家，但同样让程奕坤每个月给他一部分钱，让他会国外好好的待着。
要不然这些钱也不会给他一分。
程建明答应下来。
程奕寒在他走之前说，“离婚的事情我回找律师办，你现在的身份恢复也需要一点时间，这段时间希望你好自为之。”
其实程奕寒就是警告他不要再整事。
不知道是不是当着程老爷子面上的缘故，程建明出奇的好说话。
等把人送走了，程夫人便起身说自己累了，要回房间休息。
程奕墨送她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