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纵横有点惊讶道:“你妹妹还没嫁出去?”
“别提了,我那小舅子把他一个表妹肚子搞大了,所以婚事只能作罢,说起来这事还得怪你。”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怎么一遇到事情就怪在我身上,当我泔水桶吗,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要不是你两次搅和,我那小舅子和我妹妹早成亲了,也不会心火太旺和他那表妹搞在一起了。”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些道理,杨纵横一时语塞道:“那你也不能这么说,这说明你那小舅子并禀性不咋地,是个见异思迁,拈花惹草的主,我这是救了你妹妹。”
风九郎哭笑不得道:“你那几位夫人还在后院要死要活,也好意思说别人拈花惹草,见异思迁。”
“我这都是有原因的。”刚说到这里,杨纵横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辩解,于是忙道:“我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主,而且你也看到了,家里还乱成一锅粥呢,所以还是替你妹妹另谋贤配吧,我实在高攀不起。”
“实话跟你说了,这门亲事是我家家老定下的,海伯也默许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说你们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好像天下男人死绝了一样,怎么非得塞给我?家里那几个我都搞不定,剩下那几个法家也要塞给我几个,这件事还没了呢,你们海族也来凑热闹。”
“我劝你,就都收了,不然以后更麻烦,难道你想看到一个法家心存怨怼地在朝堂上办事?总归是个祸患。”
杨纵横看了风九郎一眼道:“你的意思是,一个法家我都惹不起更不要说你们海族了对不对。”
风九郎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一阵凉风吹来,杨纵横打了个冷战。
“诶?我为什么在房顶?”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跟着你来着。”
“不说了,先睡觉,这些事明天再说。”
风九郎也无奈地笑了一下,杨纵横让人给风九郎安排一个房间,自己便去找曹溪,只有跟曹溪在一起杨纵横才感觉自己比较正常。
看着曹溪和儿子的睡容,杨纵横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之后这才躺下睡着。
有两天的时间谁也没有再提给杨纵横说亲的事情,风九郎也没有在相府过夜,当天晚上便离开了。
杨纵横也很少接见到那柳潇潇和司玉棋,施蛮倒是见过两次,只是施蛮远远看到杨纵横便立刻可怜兮兮地躲开,生怕打扰了他。
杨纵横本来是个心软的,这些事情虽然自己都能找到理由,但事实已经发生,被伤害的最深的其实还是这几个女孩子,他应该好好跟他们谈谈了,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越说不清楚。
杨纵横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曹溪,曹溪敢要说话,便听到外面一阵吵闹,接着便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曹溪忙让杨纵横去招待客人,自己去找司玉棋等好好谈谈。
多次的生离死别让杨纵横对曹溪无比信任,他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钦岳山大步走到杨纵横跟前,刚要说话,杨纵横突然后退一步道:“钦兄,叙旧欢迎,至于其他就免了啊。”
钦岳山笑道:“杨兄弟,咱们之间叙旧就免了,先谈正事,七天后便是好日子,我们就把婚事办了吧。”
“好日子?婚事?”
“杨兄弟,别装了,圣旨都下了,你会不知道?我们四家的姑娘都在神都等着了,兄弟够意思吧,不用你大老远去钦州了。”
杨纵横木然地看了眼用而来的白家,黄家,莫家送亲的家老,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流泪。
多少男人的愿望就这么落在他的头上,但为什么他就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自己没看到那份劳什子圣旨呢?
老子是可是当事人,难道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钦岳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低声道:“杨兄弟,你和皇帝那点事兄弟都知道,现在突然让你取这么多女人,皇上心里肯定不高兴,就连读圣旨的圣使都咬牙切齿的。”
“那你们还敢把自己的女子嫁给我?”
“虽然我们法家现在不比之前,但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再说法不责众嘛,难道皇帝还想把我们都杀了?”
杨纵横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正所谓“食色性也。”
杨纵横也喜欢美女,但凡是过犹不及,现在不止是过,而且是大过。
为国尽忠,杨纵横无话可说,但这种方式他实在有点受不啊,他打算亲自去找皇帝。
杨纵横刚穿过人群,便看到张本和风九郎一并走了过来。
“大舅子,你好啊。”风九郎笑嘻嘻地喊道。
尼玛,你们这是吃定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