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白疑惑道。
董谢欢凑上来压低了声音，似乎怕被别人听见：‘白哥，那个莉莉还记得蓝虎。’
张白一把推开：‘神神秘秘的，大声说话。对了，莉莉男的女的？’
姚欢也走了上来：‘莉莉是女的，也是苦命的孩子，这次调查过后我才知道蓝虎简直就是禽兽！对不起白哥，以前是我没有管理好。’姚欢眼睛红红的。
经姚欢一说，张白才知道，蓝虎也组建了自己的酒池肉林，专门喜欢物色一些良家女子，然后用卑鄙手段逼迫她们赤身果体为自己服务，他还不一定会跟这些女子发生什么，就是喜欢这种坦诚相见的环境，当然，也用来招待客人，如果看上了谁，当场就为所欲为。而原本莉莉也是被选中的人，蓝虎用她的家人做威胁，到了不得不脱的当天，莉莉带着刀当着蓝虎的面切下自己的双峰，后来侥幸被救了回来，她非但不想着修复反而要求医生给她彻底切除掉，过后，又购买雄性激素大量服用。可以说，现在的莉莉内分泌已经是乱套了。
哪怕以张白的心性以及视野都不得不比个大拇指喊一声，狼灭！而那个蓝虎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他同样欣赏莉莉的这份狠劲，将她收入麾下。
‘是个狠人！你是说她不是主播不是玩家却还记得那个蓝虎？’
‘是的。’董谢欢慎重点头，‘这些消息就是她最先说出来的，后来经过调查也确认了其真实性。’
张白第一反应是她加入了地狱阵营！不过具体是不是还是要等见过面再说：‘走吧，见见。’
莉莉就等在滨海市中，当张白三人出来后，她目光复杂的直视张白，突然深深的一鞠躬：‘谢谢你，张白。我想最后确认一件事，蓝虎是不是你杀的？’
张白微微蹙眉，莉莉虽然还在说话，但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却很奇怪，死气沉沉的，仿佛一具尸体。
董谢欢看了眼张白，见他一言不发的，便走上去，啪巴掌扇在了莉莉脸上：‘这一次是警告，记得称呼白哥。’
董谢欢觉得他用的力气很小了，但他却忘了，他现在是什么力量？一巴掌下去，半张脸都浮了起来，即便如此，莉莉依旧没有丝毫眼神的波动，仿佛一塘死水，她依旧是看着张白，等待一个答复。
这一巴掌也将张白的注意力打了回来，他不满的瞪了董谢欢一眼，下意识要摸出回春丹却发现背包打不开：‘进秘境来吧。’也不等对方答应，张白先回了秘境，紧接着三人也跟了进来。
‘你还记得蓝虎？’
说起蓝虎，莉莉眼神中有了一丝波动：‘记得。’
‘你想要寻短见？’张白想起来莉莉那样子是怎么回事了，在一些对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念和希望的人身上他看到过类似的。
莉莉没有回话，她只是抬起眼来直视张白，眼中无悲无喜，无波无澜。
‘蓝虎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情，所以杀他成为了你活下去的动力和目标，现在目标完成了，你觉得生命圆满了可以死了是吧。你之前可以为家人做到那一步，现在就想这样死掉？知不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很残忍的。’
张白同样没有移开目光，莉莉眼神却忽然闪动了一下。
‘人当然是我杀的，如果你一切都记得，就应该知道当时在场的能做到这一点的没有第二人。’
莉莉突然间软了下去，却没有人上去扶她，孤零零的一人瘫坐在地上泪如泉涌。
张白想起了上次王校长跟他说的话，他告诉他人要有信仰，如果还没有，那就随便信点什么。
在有些时候，信仰就是一种力量，是坚持下去的理由，跟迷不迷信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