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开始打开猪圈的铁门,另外两个男人在旁边看着,潜哥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将自己隐藏在猪群众,鹰击长空前必须忍辱负重。
“哐铛!”
门开了,它也动了,它像猎豹一样冲刺,肥胖但强壮的身体像离弦之箭一般硬生生撞在那个男人身上,将他撞飞了好远。看官听说,野猪的正常冲撞就可以把一个成年人撞到骨折,这潜哥虽然不是野猪,只是头家养猪,但好说歹说它也日夜训练,况且如今死到临头,也容不得它半分收力了,也难怪它这一撞就能将那个男人撞飞好远。
一股甜意涌上喉咙,那个被撞飞的男人瘫倒在地上,不停地咳血,双手抚在鲜血淋漓的胸膛上,整个胸膛都凹陷了下去,而且不知几何骨头都被撞折了。原来这一招看似莽撞,实则粗中有细,它乘着他开门放松的一刹那,身体瞄准他的胸膛开始加速,最后果不其然计划成功,将他撞得失去了战斗力。
潜哥的头上也渗出血来,也不知是那男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他只觉到当鲜血流进嘴角时,除了腥,他还感到了一股疯狂,从骨子里透出的疯狂,似乎当他选择了走这条路开始,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他的一切都将与众不同,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又是那猩红的血眼。
“这畜生好生不得了!赶紧将二弟送到医院去!别管那头疯猪了!”
“大哥,不是不想走,我只是觉得,我们怕是走不了了啊,你不知道山中一猪二熊三老虎,这头猪肌肉那么结实,完全不像是什么家猪,反倒像是什么野猪混进来了。当年我和我爹去打猎的时候,他原来告诉我,这野猪跑得飞快,有时候猎人在山中遇到野猪,连开枪都反应不过就被它处理掉了。而且阎王面前,须没放回的鬼,激起野猪的凶性它是会不死不休的,而且再者说,还要把二哥带上,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潜哥慢慢走了出来,鲜红已经染红了它的半个额头,它每走一步,那两个人就退后一步。一个畜生,倒活生生吓退了两个四肢健全的人。恐惧油然而生,那两个人甚至心中都消去了与它做对的想法,就凭他们这两个人一把刀、一条绳子,怎么可能搞定一个猎人闻之皆惧的疯野猪吗。不是不愿,实在是形势逼人难啊。
害怕永远都是不知不觉的,他们没有抵抗的勇气,气势这一方面完全处在了下风。有时候想得越多反而错得越多,无论是人和人打架,还是猪和人打架,气势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凶性和血性,往往在比赛之前就已经决定这场比赛的胜负。
额角渗出冷汗,后背被冷汗浸湿,被叫做大哥的人已经失去了大哥的风范,他甚至不知道当这个紧张的气氛持续下去,他到底还能不能坚持到对方攻击的时刻,或者当它发起攻击的瞬间,他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啊——”永远是越先攻击的越先露出破绽,而往往是形势处在下风,越想要提前发起进攻。那个男人傻傻的跑过来,双臂颤抖。潜哥绷紧了双腿,肌肉明显的凸显。
“砰!”它像炮弹一样飞身弹射起来,如猎豹一般扑倒了男人,遏制住了他嚣张的气焰。
男人仰面躺在地上,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漏出来,潜哥嘶吼着,悲鸣着,却无可选择的攻击着,他用牙齿挑着他的肚子,连挑带撕咬,他将他残忍的开膛破肚,什么肠子什么鲜血一股脑的喷涌而出。男人哀嚎着,痛苦让他松开了握着刀的手。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砍了潜哥一刀,但这除了激发他的凶性以外别无二用。
他的哀嚎越来越弱,逐渐变成了呻吟,逐渐失去了声音,他死了,以一个最残忍、最血腥的方式。
大哥知道三弟想干什么,但他从未想到那头疯猪真的能那样疯狂的咬死一个人。他裤裆被不明液体浸湿,没命地往前跑,然而不幸的是,在他的前方,又出现了一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