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盖勒见顾如谦有些激动,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抚情绪:“这件事是不是傅霆枭做的未可知,我和傅霆枭认识也有些年月了,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温软毕竟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没必要把温软逼上绝路,这对他而言没什么好处。”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其他人做的?可是傅霆枭是什么人?如果没有他的命令,谁敢冒用他的名义封杀温软?”
“这件事必须慢慢调查,可我现在担心,不仅仅是这件事有问题,就连我们之前告诉温软的其他事,也是旁人设下的圈套……”
“不可能……”顾如谦否认地干脆, “酒店的开房记录和监控证据确凿,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傅霆枭的出轨行为,更不要说他收买教授,让对方对温软撒谎这种事。”
“我也只是猜测,而且我觉得,这些事被我们发现的时间太巧合,都是在傅霆枭出事的时候,如果是在其他时间,温软至少还可以和傅霆枭当面对质,可现在,两人都没有面对面交谈,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定论。”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现在难道要我们去告诉温软,之前的那些事可能只是误会吗?盖勒,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开口?”
顾如谦的问题让盖勒怔住,他继续看着远处的长河,内心充斥着纠结。
“事情没有定论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告诉温软这些推测,毕竟,如果最后证明我们推测的内容是假的,温软又会经历新一轮的失望,这几天她的心情因为手术的事情终于有所好转,我不想看着她继续伤心难过。”
盖勒也觉得顾如谦的提议很有必要,点头答应,“好,我让人再去确认一下。”
“嗯,辛苦你了。”
……
白枫在傍晚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盖勒系的媒体在新闻中的反击,只可惜,相关新闻的关注度却远远不及此前的报道,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才能看到这些新闻,而这些人中,也只有极少数理性的声音,其他的大多是些乌合之众,可能甚至都没看新闻的内容便对着温软一顿冷嘲热讽。
白枫心底实在是气不过,她买了最近的一通航班,直飞南城,连夜赶到了新闻报道中傅霆枭所在的医院。
可是她人刚从车上下来,便看到了周安浅笑容满面地陪着一个中年女人从住院部的门里走出来。
白枫甩上车门,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白枫?”周安浅上下打量着这个忽然横在面前的女人,终于想起了她的名字,蹙眉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要见傅霆枭。”
“你要见我们家霆枭?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人啊?”
周安浅笑着向傅母解释,言语之间还夹杂着鄙夷,“她啊,就是温小姐之前成立地那个什么乐队的成员,叫白枫,听说是温小姐特别好的朋友。”
傅母闻言又重新将白枫打量了一遍,而后伴着冷笑说:“不愧是人以类聚,温软的朋友,素质和她差不多。”
“老太太,您是傅总的母亲吧?”白枫隐约记起了这张脸,之前去傅家做客的时候,桌子上似乎摆着她的照片,“如果我今天冲撞了您,您可以说我,但没必要牵扯我不在场的朋友,她人已经很惨了,当初在傅家的时候被你欺辱,如今遂了您的心愿和傅总离婚,还要被您羞辱,您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傅母没想到白枫竟有胆子说这些话,自打她嫁入傅家,尤其是在傅霆枭将傅氏的规模壮大以来,哪个人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