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软点头,“盖勒,我们是朋友对吧?我这心里不太踏实,你告诉我,那些事都是真的吗?会不会有错?”
“是真的,温软啊,正因为我拿你当成朋友,所以才会把那些事都告诉你,否则,如果让傅总知道我和你说的那些事,我们两家的合作恐怕也难以进行下去。”
“对不起,”温软诚恳的道歉,“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理解,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再重新审视傅霆枭这个人,他的确是个成功的商人,只不过在做人这件事上,他未免有些失败。”
“不谈他了,我们去机场吧。”
“好。”
汽车启动,温软打开了车窗的一条缝隙,风从缝隙吹过。
“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温软想了想,“巡演结束之后,工作上暂时没有安排,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我也攒了一些积蓄,就先到国外把手术做了吧,手术结束之后,我也想在国外待一段时间,一个人静一静。”
“好,手术的事情我可以替你安排,不出意外的话,两周之内就可以顺利进行手术。”
“谢谢。”
“不必言谢。”
听着耳边的风声,温软眉梢紧锁,这段时间,她所认知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最让温软不解的,就是傅霆枭为什么要阻止她进行手术。
“盖勒,我有一件事特别想不明白。”
“说说看吧。”
“霆枭他为什么要阻止我做手术?如果他真的不希望我复明的话,当初又为什么大费周折的把教授从国外请来呢?”
盖勒勾唇笑了笑,“想不明白?那我来告诉你,也许傅总打从一开始就不希望你能够复明,之所以大费周折的请教授来国内替你治疗,是希望借此机会能够让你彻底断了复明的念头, 你仔细想一下在教授宣布你的诊断结果之后,你的心理变化,是不是大受打击,觉得自己再无复明可能了?”
盖勒的话让温软豁然开朗,只不过,她心中的疑虑还没有完全消除,“那为什么他不希望我复明呢?”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这样的你比较容易控制,你们俩朝夕相处,如果你的眼睛可以看见的话,不可避免的会发现许多蛛丝马迹,也许,只是为了单纯的控制欲,你之前对他很是依赖,但如果你恢复如常,傅霆枭或许就会就此失去对你的掌控,他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提前布控。”
“真正的原因,或许也只有等到霆枭醒了之后再问他了。”
“怎么着?还打算见他?”
“别忘了,我们俩之间还有一个孩子,我虽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可是,每个月还是有探望孩子的权利的,到时候我和他两个人不可避免的会见面。”
温软平静地诉说着,似乎已经坦然的面对了离婚这件事。
盖勒偏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温软似乎把很多事都想得太过理想化,尤其是在孩子的探视权问题上。
离婚案件判决生效之后产生的问题,大多都和孩子的探视权有关系,即便法院赋予了这部分权利,可是拥有孩子抚养权的一方如果不肯执行,另外一方大多也只能被动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