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江眉头一挑,有几分惊讶,“那依着摄政王的意思是如何?”
摄政王思索片刻,回道,“你我都清楚太子的脾气,既然他有阻碍之心,必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韶江仔细一想,的确有这个可能,到时脸面尽失不说,只怕局势也会难以控制。
韶江当即问道,“摄政王有何妙计?”
摄政王坐在那里,言道,“只要咱们瞒着太子办些事,等他知晓之时,便是木已成舟了。”
韶江赞同的点了点头,深思熟虑好半天,言道,“正巧数月前朝廷得了闵黎几块国土,一直空闲无人打理,今日早朝有官员禀奏陛下,说有突厥行踪出现,摄政王大可陈请陛下让太子前去治理,这一来一去最快也要数十日了。”
摄政王听后瞻前顾后仔细一想,点头道,“此计可行,太子可一直有心想接管这几块地方呢,他不会不答应的,咱们就趁着他离开肇京这几日,就赶紧把事办了。至于宫里嘛,我自会想办法,宫里有我的人。”
韶江微微颔首,“好,明日早朝,我就启奏陛下。算算时日也是不多,咱们要抓紧才行。”
摄政王倍感压力的舒了口气,“韶兄放心,你我联手,何时败过?”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饮下杯中酒。
晚膳结束,韶宛筠跟着韶江离开了王府。
临上马车时,韶江的语气带着几许不满,“宛筠,你当下可知道太子的可怕之处了吗?”
韶宛筠无声,坐在那里脸色难堪,她当初只是个单纯无知的闺中小姐,如今才知这其中奥妙。
良久,韶江又道,“这门亲事,就是仗着为父和摄政王几十年的交情,不然必定会不了了之的。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只要是他太子想闹的事,你觉得哪家府邸还敢娶你?”
这个韶宛筠早就意识到了,摄政王府冒着来日太子仇视的风险娶了她过门,可见尹家和韶家的交情有多深厚,更可疑知道霍予初到底有多爱她。越是如此,韶宛筠越是悔不当初,若是当初早看明白这一点,岂会和那般呢?
韶宛筠艰难的咬了咬唇,悲切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她预料到,在这乱世之中,只因太子的存在,她必定是要披荆斩棘了。
而韶江之所以会与摄政王同流合污,多半也是因为勺子叛国的缘故,毕竟他不知道韶子卿叛国的真实事实,但韶家却因此受牵连不少,大势所趋,他已是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