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家伙真的要找他的麻烦,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死是最好的下场。
那种拖拽声在他看来,就是那是黑色主义分子杀了人,准备找个地方处理尸体。
没想到自己年轻轻轻,就得把命交代在这个破地方,法克鱿!
白胖子中指朝天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找了个堆放杂物的阴暗角落藏好。这个地方毫不不起眼,是那些矿工临时居住地倒塌后形成的垃圾堆。
此外,他还想问候一下,莫洛夫国那些脑子被酒精泡过的脑袋。那些安保力量都是狗 娘养的吗?一个黑色主义组织潜藏在他们国内,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
不,也许他们收到了消息,却没有向民众公布。据说这个钻井发生过很多怪事,他想,应该是那些黑色主义者闹出来的,目的是吓退附近的居民,让他们不接近他们的窝点。
这样看来,那些巡逻队的存在,是为了守住这些黑色主义者,防止他们跑出这片地。
白胖子顿时不知所措,他只希望来场刺激的冒险之旅,但没有做好把自己性命也交出去的准备。
他暗暗祈祷那些狗 娘养的家伙,瞎眼眼睛不会找到他这里来。也许他们在进行什么非法交易,或者是起了内讧,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他租住的莫洛夫风情宾馆小单间,顺便玩点小钱去看下漂亮的莫洛夫姑娘歌舞表演。
拖拽猎物的声音在他耳边放大,他探出小半个脑袋,眼睛四处乱瞄,他想要找到那个拖拽猎物的人。但无论他怎么极力眺望,依然觅影无踪,而那种拖拽声音,却变得更加地刺耳,这使得他的心情非常烦躁,就像是个塞满火药的炸药桶。
时间一点点过去,然而那些操蛋的黑色主义分子,依然没有出现,就好像隐形了一样。那种声音还在他的耳边不断放大,他背靠着那堆残砾,这多少能汲取些许安全感。
近了,近了!
这次拖拽的声音好像就在他的耳边响起,然而他用眼睛扫遍方圆百米,还是没能看到哪怕一个活物。突然,他莫名感到一阵凉意,就像是大夏天吹着空调,有人突然在头上浇了一盆冰水——他的脑子变得无比清醒——钻井挖通了地狱的大门——
啊!点点灵光相连,催生一个可怕的念头。
白胖子的视线不自觉被那个千钧的特制井盖所吸引,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加厚的井盖如浪潮奔涌,上下起伏不断——里面的东西马上就要出来!!!
白胖子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看到的奇景,在他的面前铺开。
比墨汁还要浓郁的黑气潮水般涌起,搅动着四周的空气,风起云动,沙尘翻滚。黑气扇动了这里的风,细小的沙土在风中狂舞。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白胖子把头缩了回去,未知的恐惧使他又探出了脑袋——只有肉眼确认安全,他才能放心。
地面多出了一只千疮百孔的尸体,依稀能辨认出他是个莫洛夫中年男人。他身上穿着蓝灰色的工人制服,手臂处饰有莫洛夫的国微。这种工人制服早就已经淘汰,白胖子的心颤动得更加厉害。
他一个莫洛夫的朋友,曾经给他讲过他们那里工人制服的区别。这种制式的工人制服,决定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候,而且这具尸体身上的伤口还十分新鲜,如果真是以前的工人,他的尸体早就应该腐烂。
白胖子仿佛掉进了一个思维怪圈,就像物理学中的克莱因瓶。
那些黑气似乎带着生命,根根不规则的黑色线条,犹如水母的触手,在空中不停地摆动。
白胖子奇异地感受到了它的情绪,那是一种纯粹而邪恶的饥饿。后来,他的意识像是触电一般,瞬间停滞在某个画面。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巡逻队的人带出了那个禁地。在那个领路当地人的担保下,把他给赎了出来,避免了送去审判的命运。
这当然不是无偿的,事后他付给了那个当地人一大笔钱。这钱他付得心甘情愿,在那种情况下他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