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暂别
伤成这样，还能满不在乎地说是皮外伤，叫人又心疼又生气又自责。
牧怀恩摩挲着他的手说：“还好没有伤到重要部位，万一捅破脾脏，你……”
“牧教授，你脸色很差，”邵宗旸完全没有关注自己的脾脏，反正它还好好长在身上。他凝视着牧怀恩说，“你和我爸，谈过了？”
牧怀恩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不用担心……”
邵宗旸打断说：“他冲你发火、说了难听的话吧？你没有告诉他，是我强迫你的吗？”
青年深邃的眼睛总能轻易洞穿人心，牧怀恩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也不是很难听，毕竟都是事实。”牧怀恩扯了扯嘴角，“不管是谁主动的，我比你年长，也应该负更多责任。”
邵宗旸有点累，喘了会气才能说话：“牧教授，你以为我没有羞耻心，不懂伦理道德吗？只是那些东西，和能跟你在一起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牧怀恩的胃病又发作了，那把捅进邵宗旸体内的刀，似乎现在捅进了自己胃里。
他强迫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捏了捏青年的手说：“我没事，你也不要多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静养。”
邵宗旸敏最爱犬夜叉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红着眼眶问：“牧教授，你要走了吗？”
“我有空再来看你。”牧怀恩不敢看他的眼睛，说着没有保证的话，在他额头上沉重地轻吻了一下。
邵宗旸比他想象中要平静得多，也或者只是没有力气像平时那么折腾。
牧怀恩恍惚着走到病房门口，听到身后传来邵宗旸克制着颤抖的声音。
“牧怀恩，别让我等太久。”
牧怀恩心口一震，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他用力咽下快要冲破身体的情绪，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快步离开病房。
舍不得，也要走。他比青年年长，有责任顾虑更多，有责任在他们情绪混乱冲动的时候保持冷静，而不是凭着一腔热情，莽撞地做出决定。
牧怀恩收拾东西搬出去，在新家已经住了两个月。洛小桑过来看他，逼他说出搬家的前因后果，然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牧怀恩你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洛小桑又气又笑又心疼，“陆承之出轨已经足够让我震惊，你简直把我弄出了心脏病。”
牧怀恩说：“所以我住得离你近一点也好，还能帮你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