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最喜欢的苦艾酒,一种混合了茴芹、茴香和苦艾的酒,带有药草植物的清涩苦冽,余味回甘悠长旷远。
雨噼里啪啦落在伞上,附近又有一家店关门休息了。附近的光线暗了几分,牧怀恩的视力也随之下降。不过想到青年很快就会回来,他并没有在意。
突然,他察觉到一丝异样从身后传来。
黏着的雨声中,藏着幽幽的呼吸声,很近很近,几乎就在耳旁。
呼吸。
冷意像蛇一样顺着牧怀恩的脊背窜过,他头皮骤然一紧,本能地挥伞朝后抡去。
“呃”的一声闷哼,一个人影被伞打中,身体晃了一下。
那人穿着雨衣,几乎和牧怀恩昏暗的视线融为一体。他像个暗夜里的怪物,抽出刀子朝牧怀恩扑去。
牧怀恩挥动雨伞抽打着那个人,对方拼命躲闪,疯了一样攻击他。
两人在屋檐下撕扯着,牧怀恩视力模糊,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脚步踉跄着往旁边栽倒。
那人瞅准机会,对他恨之入骨一般,举刀刺了过去。
牧怀恩眼前闪过一道雪亮,瞳孔骤缩。
这时突然有人把他向后拉开,一个瘦长高挑的身影挡在他眼前。
“宗旸……”牧怀恩下意识叫道。
邵宗旸护住牧怀恩,抓住那个人的手腕往墙上狠狠撞去。那人脱力地丢了刀子想要跑,被邵宗旸赶上去一脚踹倒。
邵宗旸将那人按在被雨水淹没的地上,一拳拳往他脸上打去。起初对方还在扭动挣扎,很快就没了动静。
“够了!”牧怀恩冲过去拉住邵宗旸,“再打下去该出事了!”
邵宗旸终于停了手,喘息粗重地站起来,紧张地说:“牧教授你没事吧?”
“我没事,”牧怀恩在青年身上摸着,到处都湿漉漉的,大概是雨,“你呢,你没伤到吧?”
邵宗旸捂着左肋下方,虚笑了一声:“没什么大事,不过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救护车……”
在牧怀恩惊愕的视线中,他的身体像是不堪雨水的凌虐,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