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教授怕黑吗？”
牧怀恩气喘吁吁，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摇头。他知道邵宗旸想要什么。
牧怀恩四分五裂，被狂风暴雨打碎。他的海域不复过去的深沉，彻底变成一片欲海，和那条海豚一起癫狂毁灭。
到后面意识昏沉，随波逐流。最后邵宗旸帮他清理完身体，抱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昏睡过去。
他活了三十年出头，第一次尝到这种连头发丝都精疲力尽的滋味。
再度睁开眼睛，已是第二天中午。雨势大减，淅淅沥沥。
牧怀恩艰难地翻了个身，睁开有点浮肿的眼睛，看到邵宗旸正在换衣服。
“你要……出去吗？”牧怀恩有些意外，自己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那么点希望青年能呆在家里。
邵宗旸回头看着他笑了笑：“醒了？趁着现在雨小了，我得去处理一下我的摩托。在学校放了一夜，怕不是要报废了，牧教授你再睡一会吧。”
牧怀恩有些羡慕，这是什么可怕的精力和体力，疯狂折腾一夜之后，还能活蹦乱跳地出门办事。
他沉默了一会，挤出一丝力气掀开被子说：“我和你一起去。”
邵宗旸愣住了，过了几秒，脸上渐渐绽放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