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遇到棉花包,淳于逸压根儿没理他,反而一脸关切地看着阿衍,千叮万嘱,让他小心。
阿衍朝城门望了望,守城的北疆军已摆好阵型,两军遥遥相望,随时准备战鼓齐响。
再往前看,阿衍的眸光被城楼上的守将吸引过去。
“将军,城楼之上那几个高个儿壮汉,只怕才是他们的关键所在,敌军暗耍了小聪明,阵前这些,交给你们,城楼上的,交给我。”
阿衍有把握,使出沐花针,便可拿下那几个壮汉,城楼一乱,北疆军也就乱了阵脚。
至眭城打前阵的,是个莽汉,穿着兽皮,大冬天露出半个膀子,开口叫阵,震得人耳朵嗡嗡乱响。
“哈哈哈哈哈!”
莽汉肆意大笑,大刀直指淳于逸,脸上带着不屑。
“我当南煜的镇北将军有多威猛呢,原来不过是个精瘦的猴儿,喂,淳于逸,你早起吃饱饭没,瞧着这般柔弱,要不,咱们别打了,随哥哥我进城,酒肉先吃个饱肚,给你养养。”
这般狂妄,气炸了南煜将士,有些按捺不住的,刀剑牢牢握着,脚底下不耐烦地跺着步子,想冲到前面,要不是左右副将经验足,知道对方的激将之法,眼明手快地拉住,只怕南煜后方,就要先乱起来。
淳于逸久经沙场,什么阵仗没见过,他不恼,也不语,等着对方耍够了威风,再来个秋后算账。
可有人不想忍。
莽汉煽惑着阵前的北疆军,拿身形说事,将南煜将士嘲笑了个遍。
他正笑到得意处,忽然……
“啊!呃,咳咳咳,我,我的嗓子……”
一枚钢针准确无误地飞入喉中,莽汉变作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