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止脸色惨白,想起曾经的水牢:“他又将我交于你了。”
梦离笑着:“是啊,帝君又将你交于我了。”梦离走进了两步,“就连我也分不清,帝君是多爱你一些,还是多恨你一些。”
水顺着月止的发梢低落下来,整个人颇为狼狈,他看着梦离,轻启苍白的唇:“你想如何?”
梦离端起身子:“你身为魔君,却不懂尊卑,看在帝君喜爱你的份上,就去跪上一夜罢。”
梦离身边的侍女上前:“请吧,清月魔君。”
只是跪着,与水牢相比算不上处罚,只是这侮辱要比水牢中更甚一些。
月止被押到院子中,站着迟迟不动。彩袖被人押在院中,见月止出来,担忧的叫道:“君上!”
梦离美目一转,侍女明白梦离的心意,立刻踢在月止的腿弯处。
闷哼一声,不得不跪下。
梦离正得意时,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惊讶道:“帝君。”
伏修走到众人面前,斜了眼月止:“这是怎么回事?”
梦离磕磕绊绊的说道:“是帝君将魔君交于梦离的。”
“本帝是让你看着他,没让你对他做什么。”
梦离看着伏修:“帝君……”
伏修冷眼看向梦离:“从今以后,除了本帝,谁都不能伤他。”
月止的睫毛一颤,身形却没动。
梦离感受到伏修的怒气,低下头:“梦离知道了。”朝着伏修福身,“那梦离就先退下了。”
伏修未置一词,目光落在月止乌黑的头顶上。
彩袖得了自由,正要朝月止过去,见到伏修,停下脚步。
夜空之下,一人站着,一人跪着。
“她让你跪,你就跪?”
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弯下身,将跪着的人抱了起来。
月止被放在小榻上,彩袖急忙去拿了帕子,又悄悄退下。
伏修接过来,为月止擦着发梢的些许水珠。
“你恨我害了你母君,也应该够了吧?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
月止的睫毛也湿着,看起来更像是哭了。
伏修的手一顿:“你要求我的事,就是这个?”
月止沉默着,伏修握紧手中的帕子,站了起来,刚刚的温柔消失不见,转而又变成了那个冷漠,无情的伏修。
“你休想!”
月止抬起头看着伏修:“我求你的事,是想让你放了依依。”
伏修愣住:“只是这个?”
月止垂下头:“依依她很好,求你放了他,以后你若是生气,折磨我就好,不用将气撒在别人身上。”
月止说的无波无澜,伏修伸出手想摸摸月止的头,却悬在半空中停下,收回手,冷冷道:“你不安分,就会有人替你受罚。”
月止猛然抬头,眼中莹亮:“难不成,你要关我一世?”
伏修眼眸中的光暗了暗:“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