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方早本就不爱追根究底,加上忙,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周声的实习期很快就到了尾声,这期间,他回了两次慕尼黑。有一次是休假,还有一次是在夜里,方早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他忽然打来了电话,将她从梦中叫醒。
“你是没睡醒吗?我们没有时差,现在是大半夜!”方早的论文选题换了好几个方向,终于定了下来。因为周声远在海德堡,她每天一个人窝在图书馆,也忘记了时间,时常查资料写论文到深夜才察觉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论文才递交了选题和大纲,已经得到导师的赞赏,只是对方早的夜以继日十分担忧:“你应该可以考上,不用太担忧,放松一些。”
方早并不担忧,只是她想要的从来不是应该,而是一定。
所以,她把导师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依旧每天熬夜。接到周声电话的时候,她才睡了两个小时,迷迷糊糊听见电话响,还以为是错觉。
电话那头的周声说:“你下来。”
方早起先还不明白他说什么,片刻后,她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了窗口。
已经是破晓时分,天还是灰蒙蒙的,但路灯已经熄灭,有个人影站在楼下的空地上。
方早尖叫了一声冲出房间,室友刚回来,一身酒气地躺在沙发上,被她吓了一跳:“你去哪里?”
方早话也没回,一口气跑到周声身边的时候差点刹不住脚步,将他冲倒。
周声被这么袭击了一下,咳嗽不止。方早压根没有顾得上他的身体,几乎要蹦到他身上。
“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有告诉我?实习结束了吗?还是你做错事给人开除了?”
周声好不容易顺了气,被这么一问,又差点背过气:“我只是回来看看你,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回去。”
“你没放假,怎么突然回来?这么赶,很累的!”
“我想你。”
周声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说完自己脸就先红了,被表白的人却“哦”了一声,用家居鞋蹭着地面,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方早也不管周声怎么回答,踮起了脚。周声微微闭着眼,却没等到她的吻,反而听到她惆怅地抱怨:“我忘记我还没刷牙。”
不管什么惊喜,在方早这里,从来都会变成惊吓和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