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前方被她撞飞出去的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有一口一口的鲜血吐出来，完全没了声音。
苏暖暖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盛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她跪在盛筠身边，伸手想要去抚开他脸上的血迹，可是无论她怎么抹，血都会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根本止不住。
“阿筠，阿筠，你不要吓我啊。”苏暖暖拽着盛筠的手，终于抑制不住唤出她心底的名字来，“我们好不容易才终于得知彼此的心意，我还没回答你呢，你起来听我说啊。”
“暖暖，”盛筠半睁开眼，明明神智已经开始不清醒，可他还是问道，“你还爱我吗？”
这是那个他之前问过的问题，那个没有得到过苏暖暖问答的问题。
他望着苏暖暖泪眼婆娑的模样，挣扎着抬起手，想要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可是手才刚抬起来，还没触碰到她的脸，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我爱你，一直都爱，很爱很爱。”
苏暖暖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着，晕成一片涟漪的色彩，可惜，盛筠听不见了。
苏暖暖能看到，在她说出这句话时，盛筠眸子里的神色，已经涣散。
她与他互相折磨，以至于从开始到最后，都差一步，不得两全。
在她被盛筠带回家时，他搂着发疯的她一遍遍地强调：“苏暖暖，我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放手的。我这辈子，除非死别，否则绝不与你生离。”
他握着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说出这话时她不敢信；他一意孤行将整个融盛搬到小镇上来时她不敢信；他每夜翻窗爬进她屋子搂着她睡觉，帮她赶走梦魇时他还是不信。
可是现在，她信了，他却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