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泰听到鹿嘉这么严肃地问，还是支支吾吾不太肯说，犹豫了一会儿才摸着脖子，小声辩解：“资料都被军方回收啦，我保证我没有私藏。”
傅旭尧哼笑一声，跟他说：“如果你敢私藏，恐怕就不能好好站在这里跟我们讲话了。”
泰冲他翻了翻白眼，很不服气的样子。
鹿嘉点点头，对泰说：“好的，我知道了。这次你可以尽情研究了，不过我们得想办法保护一下你的研究资料，这次不要再被人抢走了。”
泰眨着眼睛看鹿嘉，装得非常乖巧可怜，傅旭尧忍不住把他的脑袋推到了一边，拉着鹿嘉走出了工作间。
张怡一正倚在工作间外的走廊上，他微微低着头，遮住了头顶射下的灯光，一层阴影蒙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阴影下露出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锋利的线，鹿嘉一瞬间对他有一种陌生感。
下一秒，他意识到鹿嘉和傅旭尧走出了工作室，抬头看向他们，阴影离开了她的脸，熟悉感回拢，却怎么也感觉不到真实。
“你们出来啦？”他问，“他怎么说？”
鹿嘉按捺住刚才那点异样的感觉，平静地回答他：“他坚持要先见一下盛向文和陈晋，然后才肯开工。”
张怡一面露难色：“可是他之前明明答应……”
傅旭尧打断了张怡一：“嗯，他出尔反尔，但谁让庄俊需要他的技术呢？”
张怡一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是他的坚持，还是你们授意的？”
鹿嘉微微笑了一下，反问他：“有什么关系吗？正好庄俊需要他，多争取对我们有利的筹码不好吗？”
张怡一也笑，坦诚地对鹿嘉说：“不用怀疑我问问题的动机，随口说说的。”
“嗯，”鹿嘉点点头，“那么你去和庄俊沟通吗？”
张怡一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突然又换了一个话题。
“他今天闹成这样只是为了这个？”
“这倒不止，”傅旭尧接口，直直地说，“他还怀疑上了你。”
张怡一听到傅旭尧这么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倒是很释然的样子。
“你们跟他说的？”
傅旭尧摇摇头：“他可是个天才，也许他不擅长和人类相处，但是智商高的人看待世界自有自己的方式，普通人也很难去欺骗他。”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怀疑我？”张怡一似乎很不解。
鹿嘉的眼神从张怡一的脸上下移到了他的手上，动作很明显，引张怡一自己去看。
张怡一反应了过来，举起手把手腕上的终端展示给鹿嘉和傅旭尧看，惊讶地问道：“这个？”
鹿嘉点点头。
张怡一不解地问：“这又怎么了？”
傅旭尧摇摇头，拒绝回答：“如果你真的有问题，那么你心知肚明。如果你没有问题，也不需要自寻烦恼了。没事，现在一切都不明晰，你不用紧张。”
张怡一苦笑，摇摇头说：“我也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