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落在枳缈身上，满是寒凉，而她的鼻下也再没有一点点的呼吸。
她的枳缈，她视若亲子的侄女……死了！
在受尽百般折辱之后，死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九夜所赐！
苧络抱着枳缈站起身，脚下微微踉跄。
她重重的摔倒在地，可是她怀中的枳缈却是半点伤都没受。
“枳缈放心，你活着的时候，姑姑护不住你，如今你走了，姑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姑姑也不可以！”
苧络呢喃着，而后就这般脸色苍白的走出了幽罗谷。
天上的太阳依旧刺目，却照不进苧络的眼中。
“娘娘……”
寝殿内，绾绾站在宫门口，看着怀抱着枳缈走来的苧络，出声唤道。
可是苧络只是旁若无人的走了过去，也是这时，绾绾才瞧见她怀中楚枳缈的一样，以及渗透了轻薄夏衣的血色。
“娘娘，这是……”
“枳缈死了。你可满意了？”苧络终于停住了脚，看向一旁的绾绾，脸上的笑尽是冰冷。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带着枳缈离开了，她怎么会死？她怎么会受……”苧络的话戛然而止，看向绾绾的眼神沁瞒了杀意。
可转瞬，她便闭上了眼，将所有外泄的感情压制在心底，半分都不愿显露。
而绾绾听到苧络的话，更是惊愕。
枳缈……死了！？
绾绾怔愣在原地，她从没想过，枳缈会死，这么早，早到她还不过是个两岁的孩子……
妖族的人是没有墓的，或者说，以前有，可是自从九夜登位之后，便没有了。
枳笙和阿颜死了之后，也只是苧络寻了个风水好的地方，立了两个简陋的木碑，而如今枳缈死了，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将她同她的亲生父母埋葬在一处。
满手血腥，苧络跪在挖好的坑前，看着脸色苍白，冰冷僵硬的像个木偶的枳缈，轻声道：“枳缈乖，你先去找枳笙和阿颜，姑姑帮你报了仇，便去寻你们，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姑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