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一口一个孽种的叫着，听得苧络红了双眼：“九夜，枳缈是枳笙和阿颜的女儿，不是你口中的孽种，若说孽种，也只会是当初我腹中的胎儿，不过如今他已经死了！”
“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也是一样。九夜，立刻将枳缈还我！”
苧络怒目而视，其中尽是怒火。
而九夜也被苧络的态度弄得火起：“苧络，你别妄想了，我不会让你见到枳缈，说到做到！”
九夜甩袖而去，留下苧络一个人站在祭台之上，垂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成拳，指甲抠入血肉，留下血痕。
九夜，这是你逼我的……
苧络心内想着，而后转身离开了祭台。
祭台下阴影处，九夜看着离开的苧络，不再隐藏身形。
他眸间情绪翻涌，却尽数被压制在其中，不曾透露分毫。
“你如今这么做，只会将她推远。”
一道男声自九夜身后响起，九夜并不意外，只是沉声道：“依着阿络的话来说，我们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你就这样放弃么？阿络虽然是这般说，可是我认识的九夜，从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不轻言放弃？是啊，所以我将复仇的心思藏了这么多年，如今得偿所愿。但我却失去了她。经历了这么多我明白了一件事，这世间，有的事我可以无数次的尝试，可有的事不行。”
九夜说着，眸间满是苦涩：“就像我曾经尝试着将阿络带回我身边，可却只能将她越推越远，让自己束手束脚，如今我能做的，不过是让她恨上我，总比的她有朝一日真的离去，选择将我忘干净的好。”
“……痴人！”
两个字，累的九夜一声苦笑。
是啊，痴人。
可那又能如何呢？巫的生命万万年长，可能让他痴心的，怕也就苧络一人了。
只是可惜，他们好像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