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玦眼眶蓄满了眼泪,他若是心狠些,必能救下比翼鸟族的。
他哽咽出声,“老族长,对不起,是许玦有负您的嘱托。”
老族长拍了拍他的后背,“许玦,你做的是对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比翼鸟族一向为善,自然做不出剜心之事。
族人都明白的。”
许玦从破壳起,便未哭过,只是他做了这么年族长,寻了这么多年的生机,即使压在肩上的担子再重,他也未想过临阵脱逃。
如今……听到老族长的话,他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他抬手捂住脸,泪珠从指缝落下。
“哭吧,孩子。”老组长叹了一口气,许玦在族中其实年纪不大,只是他出生,便被倾注太多希望。
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年纪不过是一个孩子。
宴清蹲在墙角,望着这一幕,他不由攥紧了手指,他多想上去抱住许玦,告诉他我在。
同他说,我的狐心你拿去吧。
可他却失去了勇气,他可以肆无忌惮,因为他并没有后顾之忧。
从生下来,便未有过责任。
然而,许玦同他不一样,许玦除了是族长外,更是比翼鸟族的希望。
一个被拥戴没有自由的人,一个出生便注定结局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和指责他?
宴清捂住胸口,他往里面看了一眼,消失在原地。
许玦哭过后,又恢复了族长的模样,除了眼眶有些红,同方才的人判若两人。
老族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孩子将自己压的太紧了。
若是当初族人不那般坚决,或许许玦会……更活波开朗些。
“老族长,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实在不行,我再去寻傅烬魔尊,他活了那般久定然知晓。”
老族长叹了一口气,这般执着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老族长离开,许玦上前将比翼鸟蛋抱在怀里,他试着用灵力催动,依旧没有生机。
他失落的放下鸟蛋,放回原来的位置。
就这样过了两三日,族中怀孕的雌鸟受了影响,这几日纷纷产下鸟蛋,只是皆是死蛋。
连同雌鸟和雄鸟也跟着死去。
许玦忙的焦头烂额,等空下来,抚平了族人,他才有机会回宅子。
他看着安静的屋子,并不像有活动的迹象。
他愣在原地,他攥紧胸前的衣襟,仿佛有什么东西捏住了他的心脏。
强忍住那股疼痛,一手撑在门框上,他身体里的狐息攒动,仿佛想要脱离他的身体。
许玦吐出一口血,不好!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