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疑惑的看了眼他,到底人在屋檐下,他学着他的姿势小抿了一口。
茶香四溢,漫浸嘴里,带着生机勃勃的味道,入口微苦,回味微甘。
咽进喉咙里,似乎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宁静感。
很舒服,仿佛可以放下一切。
傅烬把他的表情收在眼里,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不过他喜欢同这样的人相处。
“如何?”傅烬放下杯盏,一只手杵在桌上,手掌撑住脸颊,似笑非笑。
宴清又喝了一口,才说:“你说的对,也不尽是苦的。”
傅烬笑出了声,他摇了摇头,视线落向别处。
宴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正在院中吃的奇珍异草。
他抽了抽嘴角,这怕不是有点点奢侈。
傅烬朝兔子勾了勾手指,“过来。”
兔子啃草的动作一顿,歪了歪秀气的脑袋,一步一步跳进屋。
它似乎对傅烬情有独钟,径直跳到了他脚下。
宴清满脸复杂,一身煞气的魔尊养这么可爱的小玩意儿?这怕不是在逗他?
“怎么我不能养?”傅烬抱起兔子,放到桌上,把茶添满,又吹了吹,等冷却了放到兔子嘴边。
三瓣嘴一动一动的,甚是可爱,尤其是两颊鼓起来时,傅烬不由抬手戳了戳。
宴清抽了抽嘴角,“我上次未见它。”
傅烬摸了摸兔身,他柔和了眉眼,缱眷爱意绵绵,他轻声说:“那是因为我当时未找到他。”
宴清陷入了沉默,若是这般他再看不懂,就不配对许玦说爱了。
他不禁有些失落,他问傅烬,“它记得你吗?”
“应该……记得吧。”
小白兔对于他的回答,似乎很不满意,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
傅烬噗嗤一笑,肯定的重复了一遍,“自然是记得的。”
果然,小兔子听了这话,转过神来,蹭了蹭他的手。
宴清有些羡慕,他还是狐狸时,许玦也曾对他这般宠溺。
只是如今他分不清,当初的宠溺是出自于真心,还是仅仅是利用了。
傅烬把兔子抱进怀里,他突然说:“你可知为何,许玦在救你时未直接取了你的玲珑狐心?”
宴清警惕地看他,“你为何知道我有玲珑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