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不知怎么解释,“我,我,雨儿和爹爹都跪着磕头求我,他们还要寻死,我怕,我好害怕,我不敢,我不要,不想他们死,对不起!雨儿他喜欢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瞧见他这般可怜认错的模样,江匀心里更是怒不起来了。林厢祁什么性子他很清楚,他也相信林厢祁不会那样骗他。
把人往怀里搂,明明委屈得不行却还是优先考虑安抚好林厢祁的情绪,一直到把人哄睡下了才离去。
到了天牢里,江匀率先去见了林厢雨。他可不相信林厢雨这个只见过那么一面的人会对他有什么喜欢!
牢门一开,江匀就对着林厢雨狠命一脚,踢得林厢雨当即吐血。
沉声问道:“给你机会,解释。”
“解释什么?”
林厢雨冷笑,他害怕,可是却更多的是恨。
他咧着淌血的嘴笑了笑,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喜欢你啊皇上!我对你一见钟情啊皇上,我对你,咳咳,对你倾慕已久啊皇上!”
似乎是为了骗过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他声泪俱下的说着这番话。
江匀微微皱眉,冷声道:“一脚,不够你受的是吗?”
林厢雨捂着肚子站起,不理会狱卒过来按他跪下,笑道:“皇上,您不愿娶我,但不能把我对你的喜欢也剥夺了吧?我可没有说谎,毕竟喜欢一个人是不可控的不是吗?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才对啊!”
“你找死。”
江匀起身,看一眼外面挂着的一些刑具,表情顿时冷漠至极。
道:“你若是把那边的刑具都受个遍之后,还能说喜欢朕,那朕信你一分也无妨。”
“皇上,别说是受刑了,就算是要我死,我也爱着您!小的对皇上您的心意,天地可鉴啊!”
林厢雨又哭又笑的大喊,追着江匀,直到被狱卒一脚踢回牢房里才罢休。
他像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人,快要喜欢到疯了一样。
见完林厢雨,江匀便来到了关押蒙良的牢房里。
看到蒙良时候,他克制不住想要笑。这个人竟然活像是成了死人,坐在草堆上,面无表情,憔悴木讷,眼神空洞,毫无生机。
就连见到了他,也一动不动。
江匀看着这个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大将,问道:“你可有什么要跟朕解释的?”
蒙良木木的偏过头,直直的看了江匀许久,才咧开干裂苍白的双唇,发出一声凄苦无奈的低笑。
他无力道:“皇上,臣没什么好解释的……臣,不后悔……是生是死,任凭皇上处置,臣没有怨言。”
江匀怒火中烧,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的这几年里林厢祁可能会跟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他的身边人!
更没想到这人竟会是他十分信任的并有意重用一生的十大将军中的一个!
“不后悔?”
江匀表情瞬间更加阴冷,“你难道不知道他与朕是什么关系吗?”
“臣知道。臣犯了欺君之罪,臣愿意以死谢罪。”
蒙良面色如同死人,毫无波澜,语气也如同死了一般没有一点儿的起伏。
事到如今,他已经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念想了。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大喜大悲,雀跃的欢喜,突如其来的恶心真相,被拒绝的残酷,现如今,已经不惧生死。
江匀恨得眼睛几乎都要红了,可是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能杀!
这些人,都是林厢祁不能失去的人,他不得不收回杀心。
为了林厢祁,他只能隐忍。
江匀憋住了那口恶气,走了。
婚礼之后,整个京都都笼罩在一片阴翳中。天色灰蒙蒙的,虽然许多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却也隐隐不安。
这几日,林厢祁一直住在宫里,虽然吃住出行都不受限制,但是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江匀了。自从那日醒来一见后,再也不曾见过。
“泽仙大人,您累了吗?要不要歇会儿?”
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走到他身边。也许是看他一直呆愣愣的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出神,有点儿担心。
林厢祁收回视线,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像是一潭死水:“我……没事。公公,今天皇上也不打算来吗?”
“这……”
小太监为难的低下头,心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地位低微的宫人,哪可能知道皇上的事儿啊?
但是有一事他是知道的,那就是皇上今天早上刚刚颁布诏令,从此以后改帝号为君上。
“泽仙大人,皇上颁布了诏令,从此以后改称君上,您看……”
林厢祁愣了一下,有点儿吃惊。自古以来即位的皇上哪个不想要保持住皇帝这一天下主人的名号,江匀却改称君上……
虽说此称唿并非有失身份,可比起皇帝二字,似乎平白少了威严……
正想着,外头的宫人们忽然都闭口低头,恭恭敬敬跪下,林厢祁心中惊与喜参半,盼了多日,江匀终于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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