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说一句,便轻吻一下。她斜斜坐在地板上,搭在膝头的手忽而有些紧张地攥起。再一回神,背后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悉数瓦解阵营。
这进展离她所想千差万别。她本已经退缩到远方,想逼自己忘记,还他一个干干净净的世界,却在这一刻,无法欺骗自己心口的悸动。
她恍惚失了忆,忘记他怎样将她抱回了床榻,赤裸的脊背触到冰蚕丝的床单,微凉而又细腻。素白的连身裙落在腰间,他极致缱绻的吻便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自锁骨蔓延而下。
指尖自膝盖的疤痕起,向上逡巡,她恍惚记起那一次他与她共浴在汤池中,她如何心怀别意地诱他上钩,再趁夜拿了东西逃走。
他该是生气的。她一再惹出这些闹剧来,给他添了诸多麻烦,他理所当然该生她的气。
“江祁,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凝眸问他。
“嗯。”他毫不迟疑地道,“所以你还记得,让我消气的方法吗?”
月色与海风,星辰与凉夜,佳人在怀,一切都是刚刚好。
他不必克制酝酿了日日夜夜的相思。
慢条斯理地将衣裙全然褪去,他一寸寸记忆眼中所见她的轮廓,她紧闭双眸,却被他俯身轻柔地吻开:“看看我。”
她张开眼,却又很快避开他专注的眼神。
他收拢手臂,将她揽进怀中,手沿着脊背一路滑落在髋骨。她屏住呼吸,下意识地望进他眼底,似乎在摇头,他深深地凝视她。
随着他的动作,她周身僵硬,随即惩戒般张口咬在他肩头,伸手搂住他。
“江祁!”
她混乱地咬合牙齿,他却忍着痛没停,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安抚般啜吻在耳后,直到她无措地被逼出了泪花,红头的耳尖几乎要滴血,他才挑唇问她:“喜欢吗?”
“江祁!”她咬住了唇,无意识收拢的手指,在瞬间抓破他的脊背。
“宝贝儿。”他呢喃在她耳边,有些艰难地笑起来,“你过于紧张了。”
她是那样生涩,他尝试着用缱绻的深吻转移她的注意力,却迫得她死死咬着下唇。
很快有血迹自嘴边蜿蜒而下,他含住她的唇不要她再咬,却听到了模模糊糊的一声:“痛。”
心头一软,他只得柔声道:“我知道。”随即极致温柔地与她唇齿纠葛,发肤交融。
他爱极她无措陷溺进这场动荡中的眸子,扬起的下巴,因汗湿而凌乱贴在了额前的黑发,像着了魔一样贪恋她每一个陌生而从未显露的摸样。
此时,周遭尽数化为乌有,他混若置身于星河浩瀚,恨不能将绝色风景尽数收纳眼底,镌刻进体魄,他在最后关头按捺住呼吸,静止了所有动作,扣着她的下巴逼问:“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