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她死了。那孩子……她死了。”
他冲下悬崖,掘地三尺,浑身是伤,指甲掀翻,手上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得见森白指骨。
“我不信,我不信……”
那一日暴雨倾盆,他被人敲昏带走,连发数日高烧,伤势惨重,神志模糊。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他的劫,他熬不过这场劫。
后来他醒了,却好似忘了什么。
“皈依佛门……我哪是想吃斋念佛,我心不安,好似漏了一个洞,只有那佛门清净地才能镇压个一二。”
“我怕。怕再这么下去,会变成另一幅模样。直觉告诉我,我不该见血,而一旦破了这个例,这一生便再也止不住杀伐。”
转眼经年。
言言。
周言卿让林文洲帮他请来几名绣娘,为她和梁问炘量身裁衣,定制下月初八吉时大婚要用的戏服。
宫中脔宠已被她遣散,三宫六院不复存在,这宫中似乎突然空旷了不少。
晌午时分她喝了一口茶,正准备坐下歇歇,就听有人来报。
“皇上,不好了!文渊王府出事了!”
周言卿“?”
“有个和尚打上文渊王府了!”
周言卿!!!
帝后大婚不是秘密,宫中为此做了诸多准备。
文渊王府也因此事张灯结彩,文渊王这懒汉子日常邋遢又酗酒,平时都不爱打扮的,但心想他家卿儿大婚,必须得穿的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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